人?不!不对,秋饮小姐一直都是有凌人的执拗在身上,只是从没有看到的人而已。
迹部景吾伸手摩挲着眼角的泪痣,深邃幽暗的目光射向床上的人,别扭地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撞击在一起让他想要探寻下去的人。
对事对人都百般挑剔的迹部景吾迈开了他的长腿走近了病床,屈尊降贵地点头表示许可了她的邀约,华丽的声线在病房内响起:“下周的周六,你必须提前做好抽出时间的安排。”
“客随主便的道理,若非迹部君还需要人关照一二?”秋饮转过头,即使是向上仰视着青年说话,却一点都没有要俯首称臣的意思。
“本大爷只会给一次机会,这个问题刚刚已经回答过你了。但看你着实别扭到了可爱的地步,就给你一个殊荣。
听清楚了,小别扭!在这个世界上,本大爷说的话就是理!”
秋静看着秋饮小姐在迹部少爷离开后,急忙从床上下来,匆匆披上了一件外套,随便套上了一双棉拖鞋,动作快捷有序。这让她有一种即将要外出的感觉。
她连忙挡在了门边,阻止她开门,难以理解道:“秋饮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吗?你身体还没有好转,怎么能出去呢?”
秋饮不欲跟她过多解释,眼看着天色即将快暗下来,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跟她细说,正想拉过她的身体就走,门外响起敲门声。
“隔壁的那个患者也清醒过来了,你们需要过去照看一下。”
这次甚至都不需要秋饮亲手拉开门,秋静就将门打开了,她高兴地正想往隔壁病房走去,但不知是秋饮刚才一番的作为让她实在放心不下,她又回头对着护士小姐嘱托,希望让她能够帮忙看着点这一病房的姑娘,护士小姐只好答应。
秋静走后,秋饮趁着留下来的护士小姐去将晚餐推进来的当口,快步走入电梯乘坐到了一楼。
凭借楼上病房窗口的视角,她知道这家医院的花坛靠门诊部门的后方,而且从门诊室的后出口进入花坛,更是较为隐蔽的选择。
秋静一进入藤原津人所在的病房内,就看他围着病床在四处搜寻什么,听到声响,猝然在仓皇不定后,动作机械地将头朝向她的位置,目光的接触后,他登时条件反射地跳上床,盖起被子,遮挡住外界的眼色。
“藤原君,你才刚刚醒过来,不能有较大的浮动,而且你那只伤腿又在冰冷的海水中浸泡了好长时间,现在应该多注意保暖。”
“我那顶……假发呢?”被子下面传来他细如蚊蚋的声音,还有让人容易察觉的颤抖。
秋静怜悯地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大团,模棱两可地猜测着:“应该还……飘在海上吧。”
床上的人再也闭口不言,只是没有停止颤抖的被子揭露了他内心的惊惶。
秋静向旁侧移动靠近了墙边,为给藤原津人留下一个空阔的空间,她衷恳希望在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能感受到的不是逼仄压得人透不过气,而是作为朋友的理解与体贴,她能给他充分的时间去缓解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