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的问题,不知道同样的,秋饮也不愿回答他的问题,这两个人间,从来都没有过心得意会的时刻,可其中一方,却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让另一个人的所有都死寂地在半痴不颠。
正巧过了木桥,酒馆的面貌映入了廖申眼中,秋饮面不改色地将重心转移至了酒馆:
“这便是了,酒馆内多有一间客房,往后就在此安心住下,但要替我照顾着生意。”
在问得了廖申暂歇脚的拉面馆地址前,秋饮就已经是这一番说辞了,她的话体贴到了廖申的心底,如果没有最后一句,廖申绝不会欣然接受。
他的认知中:他是一个男人,就算是异国他乡,就算自己再穷途潦倒,但也不能丢下一个男人的担当,更不会接受她的同情与施舍。
但秋饮了解这个男人,她心地给了他一个体面。
“好!”
廖申爽利的话一落地,只是没有料到酒馆门被人从内移了开来,出现的竟然是顺仲的一张脸。
顺仲本来在开门后看见秋饮的一刻,面目忿然作色,上午得知秋静的数学辅导竟然还假借于外人,他对于秋饮就真的感到了十足的失望。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激动的情绪?是秋饮三年来那一副漠然薄情,总是事不关己的态度早就在他心底积聚了不满,秋静的事情是一根导火线。
过去,他一直都在压挨着自己的脾气,但是未表达出来的情绪,永远都不会消散,不会消亡。
有些只是被活埋了起来,但谁能说在未来,它们不会以更加过激的方式涌现出来?
然而,顺仲被跟在秋饮身后的一个男人打乱了心绪,简直是措手不及的毫无所备。
如果说是秋静带了一个他陌生的人回来酒馆,他还能接受,秋静向来性子单纯而烂漫,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不知道那孩子怎么会改变了很多,但有时还是那种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的性子。
譬如,雪一的出现,因为秋静对他将她背后有着一段被人贩拐走的实情,所以顺仲接收了下来,并能施发着自己的爱心于她身上。
但是———他无比清楚秋饮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秋饮连她自己身边的人都不管不问的淡薄寡情,怎可能在她身上出现什么同情重义的施援一手?
顺仲几乎刹那就知得了这个男人与秋饮的关系绝非平常。
“顺仲先生!是秋饮小姐回来了吗?”听到外面的声响,里面立刻传来了秋静的俏洁的声音。
她一下跑了出来,却也马上就停在了顺仲身边,僵愣地睁圆了眼睛看着秋饮和一个二十出头的陌生男子,嘴里一时爆出的语句变成了:
“秋———这是谁啊?”
秋静属于少女俏快的日语和她带着一点特色的语句,让只懂几句日语的廖申根本无法准确地听清她正道出的话。
“我的一位故畴友人,往后将会留在酒馆。”
秋饮对于廖申的介绍,如同她向细川浓介绍廖申时的用词,可秋静却相比细川多了更多惊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