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个去处,总是好的。”
事情便这样说定了,公子哥们看不惯大夫故作清高的样子,朝他吐了一口老痰,喝他滚。
大夫气极,欲上前和这群少年打上一架,被众人拖着走掉了。
阁主也感受到了黑衣人刀子一般的目光,不在意的笑了笑,眼睛闪过一丝狠意,玩笑般的敲了敲黑衣人额角的伤口。这一敲力道有些大,直接将伤口敲得血流不止,连接着将这人给震晕了过去。
今日是初一,再混账的主也不会这个时候来逛柳溪阁,所以今天柳溪阁的少爷们倒是可以休息一天。
听说阁主带了一个极为好看的少年回了来,还把人放置在了自己的院子,藏着掖着,可见阁主是多么宝贝那个少年。
天瑞得知了这个大消息,很是不屑地呸了一声:就阁主他那作风?保不齐又是在哪儿肯蒙拐骗了人家好男儿!
这般想着,天瑞有些口渴,提起茶壶,却发现里面连一滴茶水都没有,猛地将茶壶摁在桌子上,气极的他推门而出,大声喊道:“晏清——你丫的又死哪儿去了?!”
柳溪阁里的少年见天瑞发这么大的火气已经见怪不怪了,瞄了一眼风风火火跑过去的天瑞,低头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一边还幸灾乐祸地猜测天瑞会怎么处罚他的小厮。
半响,一个棕色衣衫的孩子被天瑞拽了出来,吱哇乱叫着,被天瑞扭着耳朵往前走。
这种戏码每隔几天就在柳溪阁里上映一次,阁里的少年大多已经见怪不怪了,有的甚至还上前调笑一番。
见天瑞揪着他的小厮晏清从楼底下走过去,楼上的公子趴在栏杆上,调笑道:“天瑞,你倒是收收你那破脾气,万一被哪个客人见到了,砸了你这第一公子的招牌怎么办?”
天瑞抬头,一张极美的脸映入众人眼眸。
他的相貌带有那么一点异域的感觉,琉璃色的眸子晶莹剔透,眼角细长,微微上挑,朝楼上的公子哥眯眼,波光流转间,尽显风情。此时这双美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一丝坦然,薄唇勾起一道细微的弧度,轻微一笑,美的犹如盛开的婴栗。
他美得张牙舞爪,带有一种侵略劲儿,攻城略地,直接看花了一众少爷的眼睛。
嗤笑一声,他道:“老子不在乎。”
“少爷!您松松手吧!哎呦,我在乎啊,我在乎啊!”晏清还被他揪着耳朵呢,疼的吱哇乱叫。
楼上的少爷被晏清给逗笑了起来,指着底下的两人不断打趣。
这就是柳溪阁的头牌,天瑞。
“即使所有人希望你能离开京城……你要记得,我不希望你离开。””
“我等你回来。”
“这是约定,是约定就要准守。”
那是黑漆漆的牢房里,那个人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像是指路的明灯般,不断指引着自己回家的路。
回京,回京去!
你为了你的母亲活成什么样子了?!
你低贱到了泥土里面,事事顺从,即使是这样,换取来的仍是她的冷眼和不在乎。
“为你的弟弟谋取王位,将林家的势力也给他吧。”
“不要叫我母亲,记住自己的身份!”
“只要你在京城一天,我就能用得起来林家的势力,有你没你……都一个样!”
头痛到近乎要裂开,两人的声音伴随着铜铃声,在自己脑海中越来越模糊,交织在一起,最终消失不见。
冥冥之中有人在呼唤着自己,叫自己回京去。
但她为什么要回京?
那个人又是谁?
在陷入更深的黑暗之前,身体上的疼痛将她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