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光线没有任何的变化,当马库斯吃完了他的晚餐之后,自称是巫女的女人仍旧坐在那里,她的视线一直聚集在马库斯的身上,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一般,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巫女的职责是来通知一切有感知的生命逃避灾难,现在在这片冰原上唯一一个有感知的生命就是马库斯,他这个生命没有去避难,那么巫女就会在这里看着他,好像是有意要让他离开这里一样。
实际上也是不应该的事情,所谓的预言,应当只是传递讯息,至于接收到讯息的人是否选择相信,以及将要做出什么行动,和预言者应该没有任何的关系才对。尤其是像巫女这样犹如鬼魅幽灵一般的存在,在马库斯的想象之中,她就应该是那种宣告预言之后头也不回地消失不见的神秘存在才对。
但是巫女并没有消失,虽然这并不意味着这个古怪的女人对马库斯产生了兴趣——尽管很大程度上的确是这个可能性,但是马库斯已经没有那种感情了。并且这种兴趣也应该是“好奇”的程度。马库斯不明白很多事,但是他明白就在自己旁边的这个看着像是女人的自称是巫女的人,并不是人类。
至少不是他认知之中的人。
“你怎么还不走。”
马库斯看着坐在他的床上一言不发的女人,再过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要睡觉了,接下来本来应该是他雷打不动的锻炼时间,可是女人的存在让他没有办法展开手脚。
“我要在这里见证神明的降临,虽然那并不是我真正所侍奉的神,但是仍旧是强大神明的子嗣,我等不能触碰的存在。”
常年生活在科学环境之中的马库斯哪里受得了她这种宗教言论,虽然没有辩解的意思,可是他明显地对这个长相十分冷艳的女人产生了抗拒。
“什么时候?你那个什么神明。”马库斯毫不在意地随意问着,他完全没有在宗教主义者面前尊重他人信仰的自觉,然而女人也丝毫不在意这件事情。似乎亵渎神明并不是在她眼中的大罪。
她并不像是狂热的宗教分子,给马库斯的感觉则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无论是她口中的神明,还是别的什么,她在这里也只是安静地旁观一切。就在刚刚她的言语之中,说出的也只是“见证”而并非“迎接”。似乎神明不是什么需要她顶礼膜拜的存在,而仅仅是一个作为“神”的存在而已。
“再过不久,我只要在这里等就可以了,时间没有意义。”
女人仍旧坐在马库斯的床边,丝毫没有打扰到了谁的自觉。索性马库斯也不急着循规蹈矩地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了,他在另一边坐了下来,像是要打算和巫女仔细讨论一番一样。
“时间呢?需要多久?”
“可能是半天,也可能是一个月。”
“就这么不确定?”
“灾难的到来是突然性的,就算是预言也没有办法告知准确的时间。”
“那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直到灾难降临的时候。”
马库斯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上十天半个月,这件事情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在这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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