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给够了诱饵,这只小老鼠又如何会乖乖听话呢?
故而昨夜,当裴兆年满怀期待的等着凤潇潇提要求的时候,等来的便是凤潇潇毫不留情的将人给推了出去。
凤潇潇很有自信,经过昨日的一夜甜头,齐月儿大概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轻易的提出拒绝了。
她的这些想法自然是不能和眼前这两个小丫头说的。但眼见的晚风和晚月都是一副委屈的要哭出来的模样,凤潇潇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怎么说呢?你们可以这么去想,你家主子我天生丽质,貌美如花。殿下怎么舍得放弃我而去寻一朵狗尾巴花呢?不过是外头的一朵野花罢了,殿下新鲜两天也就过去了。你们且宽宽心,咱们栖梧院的天还塌不了。”
凤潇潇的自信令两个小丫头的嘴角都狠狠的抽了一抽。
虽然殿下对娘娘的感情她们俩都是看在眼里的。可她们俩一直认为,殿下喜欢娘娘,看中的并不是一张皮囊。毕竟只要没瞎的人,都不会将凤潇潇和“天生丽质,貌美如花”这八个字联系在一起。
晚月很想劝劝她家盲目自信的近乎过分的主子从梦中醒来,可她这里还不曾开口,便听屏风后头已经响起了一个低沉平淡的语调。
“天生丽质,貌美如花。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有自信了,当真是难得啊。”
原本还靠在床上侃侃而谈的凤潇潇这下突然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在心里默默抱怨了一句这家伙为什么在自己家还这么神出鬼没,迅速整理好衣裙,踩着一双木屐便走了出来。
因着今日是休沐,裴兆年并没有穿着朝服。
他一身宝蓝色便服,看着很是华贵以及……吓人。
怎么说呢,昨日他过来的时候,凤潇潇明显能从他嘴角看到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抹笑意从容闲适,看着便叫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可现在,虽然裴兆年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但却是一抹阴森森,好似地狱修罗般的魅惑笑意。
他一手端着茶盏轻轻的吹着,不时还朝凤潇潇投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凤潇潇心知昨日之事对他不起,心中心虚,脸上便挤出了一丝近乎谄媚的笑容:“殿下……殿下怎么这一大早便过来了?还没用早膳吧,要不要妾身命人去给殿下备些吃食?”
裴兆年冷笑,抬眼扫了一眼这个现在无比心虚的女人,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忙,本王不饿。王妃刚才还没回答本王的话呢,王妃到底是何时变得这么自信的?”
凤潇潇被他这一笑给弄的浑身上下好似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历史的教训告诉她,面对像裴兆年这样的敌人,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凤潇潇心一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迎上裴兆年的眼神说道,用一种千娇百媚的语调回道:“额……殿下大约不大了解妾身,妾身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