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嗓子哀嚎:“主子!主子救我啊!”
她家“昏迷不醒”的主子躺在床上,双手都捏成铁拳状了,可直到清韵的声音彻底消失,还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待到清韵被拖走,裴兆年搂着凤潇潇,柔声问道:“王妃,这下可满意了?”
凤潇潇莞尔,在裴兆年怀里做出一副娇羞默默的样子来:“什么满意不满意,妾身只要殿下相信妾身就够了。”
他们俩一搭一唱,将奸妃和昏君的形象刻画的可谓入木三分。
可手术台上,那个装死的女人却仍旧是一动不动。
凤潇潇挑眉,心中对齐月儿的忍耐力不由生了几分欣赏。
亲信都被拖下去打板子了,她还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当真是笃定了自己不敢动她么?
凤潇潇思绪微动,不消片刻,一计浮上心来。
她将搂着自己的裴兆年轻轻推开,柔声道:“殿下,妾身该给妹妹看诊了。”
裴兆年意犹未尽的将凤潇潇松开,凤潇潇则转头道:“晚月,还不快将火堆架起来。本妃还要给齐侧妃瞧病呢。”
“啊?火……火堆?”
晚月愣了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凤潇潇道:“娘娘……您刚才说……火堆?”
凤潇潇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嗯,是啊,火堆。”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叫晚月一头雾水。晚月莫名其妙的看着凤潇潇,再次确定道:“娘娘,您当真是命奴婢去生火吗?这……给齐侧妃诊病,要火堆做什么?”
凤潇潇看她一副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的吃惊表情,抿着唇笑了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烈火有时候可是大夫救人的必备用具。”
她从盘子里挑出一把尖锐的小刀,在齐月儿的胸口比划了一会儿说道:“比如若是本妃今日要用这刀子破开齐妹妹的胸膛,便要用烈火先将刀子烧一烧。”
说到一半,凤潇潇眼神一转,又拔高了音调补充道:“对了,你见过杀猪吧?杀猪的时候,皮肉又黏又腻,很容易便会勾住刀子。刀子在被勾住,那切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若是用烈火烧过之后,便能让刀一下变得滚烫。到时候,切起人的皮肉来又快又稳,半点都不会粘住皮肉。”
凤潇潇兴致勃勃的介绍完,晚月的一张脸已经扭曲的接近麻花状了。
她在脑中想象着凤潇潇像是杀猪一样一刀一刀的将齐月儿给剁了的画面,越想便越觉得实在是血腥的让人作呕。
反倒是一边的裴兆年听完这些话,脸上仍旧是一副无波无澜模样。他看晚月和晚风两个小丫头好似都不大受得了凤潇潇所形容的血腥画面,上前拍拍晚月的肩膀道:“罢了,生火这种事情,你们姑娘家怎么做的来。让七月去吧。”
话说完,裴兆年再次高声唤道:“七月,点火!”
七月的速度极快,裴兆年的吩咐刚一落下来,他便举了一个看着能装下七八个齐月儿的大鼎进来。
凤潇潇看着那大鼎,点头微笑:“很好,这鼎还有吗?若是有便再端一个过来,一个生火,另一个……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