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公主远道而来可不容易,你得好好对人家。”
皇后的话已经十分明显,换来的却是裴兆年一个冰冷客套的笑容。
“皇嫂,您在说什么,臣弟怎么听不明白呢?”
裴兆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经充分的表达了自己对这位阿箬公主没有半点好感的意思。
在场的王公贵族,千金命妇们听到这里,纷纷对阿箬公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阿箬公主面色一变,凄凄惨惨的望着裴兆年,带着哭腔问道:“年哥哥,你忘了么,你答应过我的……”
眼前的美人泪眼汪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好似一个被心爱之人抛弃了的怨妇。
凤潇潇一脸兴奋的看着阿箬,心道为什么现在她手上没有瓜子呢?
若是有瓜子花生,当真是抄起一条小板凳就可以坐下来当观众了。
她这么一副兴致勃勃想要看好戏的神情落在裴兆年的眼里,裴兆年哭笑不得的瞪她一眼,转头冷冰冰的打断了阿箬公主的话。
“公主殿下,你说话可得仔细。本王再此之前应该从未见过你吧?又何曾会对你有过什么许诺呢?”
裴兆年这话说的可谓是无情了。
人家口口声声唤他“年哥哥”,即便真的想不起来,也该知道他们一定是曾经见过。
可他却将人家小姑娘心心念念的过往回忆一笔勾倒,仿佛二人从未有过什么交集,刹那间,便将阿箬公主变成了一个自作多情的存在。
阿箬公主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一张小脸惨白,被她今日这一身艳红的衣裳给衬得愈发可怕。
在场的千金命妇们再看向她时,眼中也多了几丝嘲讽。
惠王妃更是继续在旁边添油加醋似的说道:“皇后娘娘,我就说吧,麒王殿下新婚不过三月,您便要往他和王妃中间插个新人。殿下这般重情重义,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皇后的脸色也是无比尴尬。
虽说她心中存了要借阿箬公主给裴兆年和凤潇潇添堵的意思,可这阿箬公主生性刁蛮却是人尽皆知的。
眼下阿箬公主遭此大辱,若是真闹出点什么大事来……
皇后想起昨日明帝的叮嘱,当即对裴兆年沉了脸,低声道:“九弟,你怎么忘了。阿箬公主十二岁便随着南诏国君来过一次东篱。彼时还是你接待的人家。”
皇后说到这里,一边的太子也附和道:“是啊,九皇叔,当时公主可成日里跟在你后头转悠呢。足足一月的功夫,你们几乎是形影不离,怎么这会儿你却说的好似从未见过人家一样?”
裴兆年冷笑,这母子二人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他当然还没老人痴呆到把这么大的事情忘了,当年这位小公主着实任性的叫人头疼。若不是南诏和东篱交好,他险些就叫这小丫头回不去了。
现如今时过境迁,他没直接说相看两讨厌,这人倒是赖上他了?当真是可笑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