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裴兆年回头,看了看人小小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仿佛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随即转头看了凤潇潇一眼,当看到凤潇潇此时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的时候,忍不住摇了摇头,只当自己多想了。
想起来刚才凤潇潇汗流满面的样子,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虽然说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是凤潇潇流那么多汗,怕是口渴得紧。
走到桌子前,抬手哥哥凤潇潇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用帕子沾了水准备给凤潇潇拿过去擦脸。
凤潇潇不知道裴兆年去干嘛了,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百姓们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突然远处的一阵吵嚷引起了凤潇潇的注意。
“刚才王爷怎么说的来着?这些木板要搬去哪里?”
“不是河东吗?”
“屁嘞,俺记得很清楚,明明是河西。”
“可俺记得是河东呀?俺还记得王爷说是什么河水跑着跑着会往河东拐,得修在河东。”
“那你是觉得是俺记错了?”
出什么差错了?
坐着的凤潇潇视线受阻,隔得远也没听清人群在争执些什么,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只隐约看见一群壮汉围着几块木板,指手画脚吵得很凶,便站起来向吵起来的那边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比了比漫长的大路和河边的小道,凤潇潇决定抄小道,沿着河边走过去。
突然,凤潇潇眼前一黑。原以为只是坐太久,突然站起来还走的快,导致血液一时来不及流到头部供氧引起眩晕,扶着头还一缓就好了。
结果这个念头刚下去,就没有下一个念头了。
头疼!很疼!凤潇潇使劲咬牙,不可以,不能晕过去!河边危险……但是很快,凤潇潇还是失去了知觉。
有人发现了凤潇潇的不妥,那个一直坐在那监工的士兵突然走到河边,还闭着眼摇摇晃晃,随时要倒的模样。
那人暗道不好,高呼道:“小心!”
拿着水和帕子匆匆赶回来的裴兆年闻言一惊,抬眼便发现自己的王妃正在往河边斜斜倾身,又晃回岸的方向,接着又往河边晃。
往下一看,凤潇潇脚步虚浮,下一瞬,凤潇潇整个上身已经悬于河上。
裴兆年心里大惊,不好!
随手扔掉水袋,裴兆年飞身而起,迅雷之势扑到凤潇潇身前,却只抓到了她的衣角。
撕拉——
布衣撕裂,人儿扑通一声,溅起几尺水花。不省人事的凤潇潇皱着眉,一点点往下沉,没入深水。
岸上是撕心裂肺的呼喊:
“潇潇!!!”
裴兆年的大喊无疑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正在干活的一群人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我好像看见有个人掉下水了!”
“什么?掉下水了?”
“谁掉下水了?”
“是和王爷一起过来的那个人。”
“就那个给咱们出主意,治瘟疫的大人!”
“啥?那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