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飞机的支援。
为了配合这次进攻,大批美国飞机从印度北方起飞,完成对松山外围日军阵地的轰炸后,大部分返航,另一些航程短的,就近飞往昆明附近的美军基地。而护航任务,则有驻昆明的飞虎队完成。就在周有福发起进攻的这个早上,美军在日本人头上扔下了上千吨炸弹,与之相对比的是,日军对重庆长达数年的轰炸,投下的炸弹也不过5000吨。
即使工事构筑的极为考究,56师团也完全扛不住了,渡边师团长一天几个电报,通报损失并请求支援,电报中表明,他的部队处于腹背受敌中,如果没有足够的支援,他不得不在几天内,放弃松山西南方向防御。
木村毕竟是老派军人,他的概念里,放弃怒江防线如此重大的失败必须自杀以谢天皇。
在军事决策中参杂进个人生死的考虑,固然壮烈,却也难免影响决心。他决定不理会渡边正夫的请求,只要求他死守。同时催促犹豫不决的泰军继续进攻,减缓侧翼压力。
同时木村也下定了毒气攻击的决心。他不断要求前沿部队,将气象观测情报通报总部,这些电报中的一部分被盟军截获,并破译。日军关心气象观测,说明他们要么准备出动飞机,要么准备实施毒气战。
木村当然知道,日本的化学战能力与美英相比,都要差一个数量级,但是这次作战仍然只是单方面针对中国军队,虽然美军出动了飞机,但是在天上,不会伤及飞行员。所以这并不违反陆军省制定的毒剂使用原则(即只针对没有化学战报复能力的中国)。
大约100吨毒剂一个月前,从泰国湾上岸后,通过铁路运到了清莱,由于担心美国飞机轰炸位于缅甸的军事基地,按照南机关的建议,所以特意存放在了泰国北方靠近战场的地方,泰国虽然与美英宣战,但是美英飞机还不曾轰炸过泰国,日本人的政治算计到达了极致。
褚亭长正在谋划将战役规模扩大,终于接到了重庆的来电,这迟来封电报劈头将他指责一通。
电报里给他留着情面,没有列数他的罪状,但是仍然换了一种稍微客气的口气,希望他悬崖勒马,不要犯下历史性的错误,这些错误包括:不可协洋自重、不可插手友军指挥、不可无故挑衅邻邦,破坏抗战大局云云……电报还提醒他妥善安置泰国战俘,必须以德报怨。重庆还不知道,周有福已经把不能自己行走的伤兵推倒江里自生自灭了。
这几顶帽子扣下来,褚亭长终于发现,自己与重庆的误解有些深了。他完全没有电报中提及的那些抵抗中央的心思。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次自己实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到了政治斗争的风口浪尖中。正是史迪威直接拿着罗斯福同意进攻泰国最终意见,逼迫重庆同意的的生硬态度,触发了蒋的怒火。
美国情报部门察觉到蒋迟迟不语泰国宣战,并且与泰国政府有暧昧的私下活动,甚至猜测,銮批汶政府可能成为与日和谈的中间桥梁。褚亭长的意见来的正是时候,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劫财,既可以给蒋施加压力,又可以趁机拉拢这里的三个军。褚亭长跳过自己,与美方的私相授受,简直是打蒋介石的脸,蒋回想着当初在景栋别墅里看到的那个毕恭毕敬的那个小上尉,确实很难将他与一副吃里爬外嘴脸联系起来。看起来,不是黄埔系的全都不可靠。
褚亭长被迫停下所有军事决策,只是发报,让距离清莱最近的徐冲和马强各一个连,想办法解决问题,然后把最信任的陶名章找来,商议眼前的难题,按照他的估计,调自己回国的电报马上就要到了。他如果抗命,那么就是与中央彻底翻脸了。
两人商议了一夜,但是面对纷繁复杂的局面,也理不出头绪,因为很多中美之间的矛盾和斗争,都是水面下的事情,他们只是前线将领,看到的还都是表面的电报,很难理出头绪来
陶名章也是个极没谱的人,突然想出一个歪点子,说是他的熊副师长好像是个深谙委员长心思的,不如让他一起来讨论对策,他说熊副师长毕竟是委员长的学生,可以找他来问一下。
褚亭长觉得陶名章大概是昏了头想起找一个黄埔系的副师长来谈这种事,防人之心哪儿去了?
不过错有错招,他毕竟站在历史高度,知道熊的真实背景,所以一经提醒,倒是觉得可以聊一聊,或许他有渠道知道一些内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