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我还是要去看一眼。”牧野坚持道。“你不让我去,我就拒绝治疗。”
牧野再次使出他的任性,大西知道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不敢违拗他。
“那……我去安排装甲车开路。”
“不不不,”牧野赶紧阻止他,“找一辆汽车就行,我能坐。”
牧野说着,强行直起身子,示意他可以坐起来。“千万不要装甲车……也不要卫队,也不要告诉司机去哪儿,切切。”
“那……我这就去找车。”
大西被搞的一脑门子糨糊,山本死后,他已然昏昏沉沉,根本没有精力去仔细思忖牧野的目的,实际上,牧野连他都防了一手,他才不想看刚刚缝合好的山本最后一眼。
十分钟后,牧野在护士和大西的搀扶下,坐进一辆福特轿车后排。大西坐到副驾驶席上,除了带着一把手枪的司机,车上没有第二个武装人员,汽车一路直奔吉隆坡机场的那架飞机边上,一路上,没有遭遇任何危险。
牧野攀着扶梯上了飞机,飞机客舱正中,安放着一副棺椁,里面必然就是山本。大西上了飞机,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司令官,牧野桑来看你了……”他说着,试图去推开棺材盖子。
“别看了……”牧野摇摇手。
“怎么?这么老远来了,又不看了?”
“告诉飞行员,立即起飞,我们离开这里。”
“不不不,牧野先生,您一定是搞糊涂了,现在升空很危险。敌人的飞机航程比我们估算的要远,他们可能会袭击这里。我这次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您就不必冒这个险了。”
“关键不是航程……”牧野发现大西至今没开窍,“关键是情报……情报的时效性……赶紧起飞,再拖延,可就不好说了。”
“真的起飞?”
“没错,你和我一起回本土。现在起飞最安全。”
大西仍然没想明白状况,但是牧野似乎很肯定他的这个判断。大西不再多想,绕过棺材,跑到前方驾驶舱,通知飞行员起飞。
5分钟后,运输机在跑道上滑跑起来,然后轻巧升空。飞机上除了两名飞行员和两名乘客,就是一副棺材,并没有太多载荷。
飞机起飞后,大西胆战心惊,不时向舷窗外观看,生怕突然从云层里闪出几架敌机来。
可以夜间作战的飞机,已经出现在欧洲,德国人通报了他们的HE19夜间战机技术,用来交换日本的反舰导弹技术。按照一般常识,美国人的军事技术距离德国不远,显然他们可能也会拿出用雷达搜索的夜间战斗机,显然这种飞机将是暗杀利器。
“别害怕,他们不会来了。”牧野反过来安慰大西。
“真的?”
“他们的行动需要精确的情报,司令官的尸体转运,就是最好的掩护。他们即使能想到,短时间也没有能力分辨真伪。”
“下一步怎么办?”
“影佐将军那里进展怎么样了?”
“还不清楚,不过他一直没有回来,说明情况很好。我们可以去鹿儿岛,看看,他们这次打捞上了什么。”
“我想和他谈论一下帝国的命运,或许到了放弃的时候了。”
“放弃?不不不,我们的优势正在建立,正是大干一场的时候,我想司令官的遗愿,也该时如此的。”
“哎。”
泰国曼谷。
黄天仰的叔公头七还未过,他就接到褚亭长命令,要求他领兵向西。围堵陶明章的日军第八师团,刚刚在曼谷以西150公里的区域登陆,并建立了桥头堡。他们下一步,势必将要从后方切断半岛,威胁陶明章的三个师。
黄天仰不知道褚亭长为什么如此后知后觉,日本人上了,站稳了,才想到自己这张王牌。不过也不晚,他刚刚歼灭了敌人最强师团,正急着继续表现一下。
陶明章是褚亭长最倚重的老部下,自己如果能拯救他,显然是打打漏了一手。
他集结了部队后,誓师出发,同时最后一次祭拜叔公和阵亡将士。那颗日本中将人头就放在猪头和羊头中间,任由各路媒体拍照。
誓师大会上,黄师长发誓要学驱逐鞑虏的岳家军,成为中华铁军,说道兴头上,突发奇想发明了一个新名词:“褚家军”,他宣誓自己这条命就是褚家军的。然后就在众多媒体前,三番五次,提到自己的这个创造性的造词。一年来,他的家族,穿梭与国内外,为延安筹措药品,已然让老蒋十分恼火。现在黄天仰,又要给褚亭长添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