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弥漫的血腥味。
嘀嗒!
扭曲而狂乱的阴影。
嘀嗒!
肉体被撕裂,血液喷出溅在脸上,温热的感觉混着腥臭味钻进大脑!
嘀嗒!
美艳的女人摇曳着纤细的腰肢,不可名状的阴霾里传来扭曲的狂笑声。
嘀嗒!
有肮脏而斑驳的怪异在滋生,窜进人类的眼珠里,浸染更本质的东西。
然后,渐渐的发生了改变……
一切都在改变……
……在扭曲,在变形,在旋转,在畸变在膨胀在放纵在不可名状化!
嘀嗒!
嘀嗒!
嘀嗒!
麦克斯医生剧烈地喘息着,他猛地昂起头,混着血丝的双眼犹如狂躁的野兽。
然而只有麦克斯医生自己知道,他脆弱得像绝望嘶吼着的的幼兽。
他喘息着,右手紧紧地抓住了大腿。
嘀嗒!
他猛地转过头,破旧的木窗边沿渗着水!
他终于从噩梦中苏醒了。
麦克斯医生摇摇头,然后对软弱的自己嗤笑一声。
他回想着和睦的家庭关系,上了大学的儿子们,还有些调皮但不失端庄的女儿和相伴已久却爱恋如初的妻子。那些美好的东西渐渐让他忘却了心头的阴霾。
有些东西永远忘不了,它们铭刻在灵魂中,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
但这世界上一定存在着什么让我们必须战胜恐惧的存在,哪怕我们并没有找到。
就像尽管我们从来也无法回答“我是谁?”,却也绝对不会放弃生命,任何人的生命。
麦克斯医生这样告诫自己。
思考间,他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是急促的铃声,似乎要抓住人的心脏。
麦克斯医生从兜里拿出手机,然后他就皱起了眉头。
“伊斯”。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请您尽快赶往site-12的边缘地区与奥斯会和,具体的地点奥斯在不久后会发送位置给您。”冷酷而理智的声音传来,那孩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这可不像是“请”该有的口吻啊。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那个倒霉孩子从来不懂客气这种事。
麦克斯医生苦笑着应允了下来。
电话在下一刻被挂断,看起来电话的主人心情不是那么舒畅。
麦克斯医生又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老了,就像他以前说过的那样,二十多年了啊,十年又十年,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雄心勃勃的小伙子。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掺和进任何特殊事件。
如今的他只想陪着家人。平时就给伊莎贝拉做做饭,然后听自己的小女儿吐槽她没心没肺的好友,到了赛季就把三个儿子抓回来陪他灌啤酒看球赛,一起发脾气指责某某队伍一点也不争气,等到了节假日时,他就陪着不再青春的妻子一边聊着往事,一边笑骂着日常里的鸡毛蒜皮。
这才是麦克斯医生想要的。
不算丰富,但足够温馨。
我已经老了啊……他感叹着。
嘀嗒!
他转过头,有些迟缓地关紧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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