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不远处正卖呆的整备工人们,而整备工人们这会也正朝李铁国这边看,双方脸上似乎都有些不理解,好像李铁国的行为有些太奇怪了,
“你不叫几个人和你一起干?”
“不用不用,这一共也没有多少!”
李铁国见赵工长问自己了,于是便抬头摆了摆手,之后自己继续,而事实上,虽然李铁国嘴上说是没有多少,可如果一个人干的话,一个月都费劲能结束,
“都来啊!”
赵建军见李铁国自己一个人拎着铲子,还说不需要别人一起,于是便回头朝着自己班组的工人喊了一句,而那些工人师傅闻言便相互看了一眼,顺手拿起自己的一些铲土工具,大部分都是木筐,铲子很少,
等工人师傅们全都走过来后,看着李铁国干的很卖力,于是便都没有说话,很默契的各自拿着工具就挖了起开,那会干工程其实就跟农家院自己盖房子似的,没有那么多的说法,而工人师傅在家哪个没盖过房子啊,
所以干起来也都是得心应手,速度很快,都很卖力,而李铁国见这么对人都来帮自己,抬头看了一圈,没有说话,低下头更加奋力的铲土了,铲子抡的更高,就好像不知道累一样,于他而言,感激并不需要说出口,只要记住就好,
北方大年过后,天气依旧很冷,土地也被冻的有些发硬,而李铁国和工人师傅们穿着棉袄,吐着哈气,一干就是一整天,原本寒冷的天气,李铁国硬是累出了热汗,甚至太热的时候还把棉袄脱了,直着穿着背心干,
而硬邦邦的土地很快也就被挖了大坑出来,等到天黑了后,李铁国自己一直干到十点多才回宿舍,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摇摇晃晃得了,脑袋有点发懵,也有点发热发胀,好像是受了风寒,
并且那一天他累的也有些直不起腰来,可脸上却是慢慢的满足感,也很欣慰,感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一周,基本地基就能挖出来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上,他醒了后,整个人都瘫痪了,脑袋就像要炸开了似的,嗡嗡直响,鼻涕像清汤一样,嗓子又干又痛,半天都站不起来,
而且腿还发麻,腰发酸,一动就全身疼,尤其是胳膊上,肌肉就好像撕裂开了一样,之前他开火车,体力活最多就是铲煤,一程下来,虽然也累,可却远远不及昨天那样的劳动强度,再加上风寒感冒,他好像有些支撑不住了,躺着都很难受,但他还能坚持,可就这么干了快一周后,李铁国终于坚持不住了,站起来都费劲,在中午的时候,拖着身子,神志迷离,裹着大棉袄摇摇晃晃的去了工地上,找到赵建军后,说是先停一天,而赵建军一看见李铁国这个状态,顿时懂了,
“小国同志,你可不能再这么干了啊,你虽然年轻些,底子还,可这样会落下病根的,而且扛不住的,这样,我送你去医院!”
赵建军一边开口说李铁国,一边拉着他的袖子,朝院外走了去,而李铁国这会则摇了摇头,说自己休息休息就好了,不需要去医院,
于是便转身朝宿舍走去了,而赵建军看他这个样子,是肯定不会和他去医院了,于是便给他送到了宿舍,并且还给他打了壶热水,取了几片感冒药,
李铁国自己躺在宿舍里,吃了药,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等到下午醒了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而李铁国这会则好像更加难受了,浑身出虚汗且发烫,之后四肢无力,还有点恶心想吐,
“睡醒了!咋样啊?”
吴老三这会躺在床上,原本他半个月都没来了,而今天赵建军告诉他李铁国病了后,他就来了,
“你咋来单位了啊?”
李铁国没想到屋里还有个吴老三,于是便扭过头看了看,
“想你了呗!”
吴老三撇了李铁国一眼,在那边点了根烟,也不管李铁国生病闻烟味不舒服,
“去医院!”
李铁国闻到吴老三的烟味后,连续咳嗽了几声,随后冷静了几秒,半做坐了起来,看那意思是想让吴老三带他去医院,
而吴老三心里很清楚,李铁国和别人可能会死撑面子,硬扛着也不说不去医院,但在他面前就有什么说什么,毕竟屋住了好几年了,
“收拾收拾,我骑车子带你去!”
吴老三起身讲了一句,随后便叼着烟出了门,等过了一会之后,李铁国便坐在吴老三自行车的后面,朝着市医院去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去铁路医院,是因为李铁国坚持不去,好像不太好意思,而吴老三也懂,于是便直接朝着市里去了,
等到了医院后,李铁国说了说自己的情况,医生又给李铁国简单看了看,说他重伤风,感冒了,再加上受累过度,导致体虚,病情不大,但得在医院住上几天,还有就是以后不要再这么高强度的工作,时间长了,身体机能跟不上,会出现紊乱的,搞不好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