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底里带着迷茫,指尖朝我的手轻轻的探去……
"格老子的,男人吧,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女色,这个畜生都被关了二十多年了,还是难过美人关啊!我呸。"徐东清鄙夷的说。
真是搞笑,他以为他自己好到哪里?若他小的时候,被关在这种地方。一直到现在,恐怕现在就是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我没有理会徐东清的话,而是看到黑暗中,那人眼睛里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掉下来,嘴里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没事了,以后我会带着你的。"莫名其妙的,我看到他这般模样,心底里腾升出些许怜悯。
"思恩这点很好。任凭谁都没法对思恩起防备心。"徐宏维仿佛对此时这一幕很是满意。
是啊,谁都对我提不起防备心,那是因为我太弱,用靳家人的话来说。是身份卑微,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在徐宏维的凝视下,那人居然扯着我的袖子,跟着我,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那两条狗,此时虎视眈眈,喉咙里发出低吼来,好似随时都能扑过来撕咬。
但徐宏维的一句话,那两条狗便都蹲在了地上,老实巴交的。
从地窖里面出来之后,刘波胆战心惊的用绳子把那个人捆上,随即连踢带踹的,带着与我们一同下了山,回去的路上,那人就坐在副驾驶后面,他的身上一阵阵恶臭传来,喉咙里总是发出低沉的嘶吼,真的不像个人类。
我坐在他身旁,见他的头发极长,几乎快要到腰那么长。想来是很多年都没剪过了吧?
徐宏维坐在副驾驶上,对我讲:"女儿,这个人,你一定要善于掌控,对你一定会有用。"
我不觉得这个人,会对我有什么用,只是不想他死,所以才答应徐宏维,要带着他。
"你给他取个名字。"徐宏维说。
"取名字也没用吧?他听不懂人话的。"徐东清开着车,喃喃的说。
"狗跟人久了,都会听懂人的话,何况,他本就是个人。"徐宏维道。
他还知道这是个人?知道这是个人,怎么又能囚起来二十几年?不过,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老徐,他到底是谁?和你有什么过节?"我问。
在我问这种话的时候,那个浑身脏乱褴褛的人,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更加低沉,就好似野兽发狂前的前兆。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迷茫暴躁的看着我,眼底里还带着些许阴森,可自从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他竟然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徐宏维没有告诉我,这人的身份,只告诉我:"他对你会有用。"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人,该放掉他,还是留下他。
"以后你叫,叫……"我愁思着,片刻对那人说:"你叫"旭阳"怎么样?希望你喜欢阳光,旭日暖阳,从此远离黑暗和夜晚。"
"哎哟喂,酸不酸啊?"徐东清一阵啧啧。"李思恩,你是越来越矫情了,这个名字不恶心吗?"
"你才恶心呢。"我白了他一眼。俗话说,白天哪懂夜的黑?他被囚禁二十多年暗无天日。就会懂对光芒的追求。
"啊……啊……"旭阳的嗓子里发出啊啊的叫声。
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得懂我的话,他的脸脏兮兮的,可看得出来,他也才不过二十多岁,他不会说话,肯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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