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暗仿佛将我严严实实的笼罩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徐东清在门口大声嚷嚷,"让我进去。"
"现在不能随便见嫌疑人。"警官严肃的说。
"什么嫌疑人?她不是还没认罪吗?这样就定罪了?根本就是栽赃,一旦认罪了,连翻案都没法翻!你们这事办的狠啊!"徐东清大声嚷嚷着。
后来他似乎被人轰了出去,我知道他是在告诉我,一定不要认罪。否则就真的完了。
可是证据那么充足,现在说什么,还有用吗?他的提示,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早上是我想让徐东清在警局里面多喝几天茶,但现在,他出来了,要多喝茶的人是我,也说不定是一辈子。或者几十年。
我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的逼供认罪,让人难受的要命,我一会站着,一会蹲着,一会坐在地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有人进入审讯室,面含笑容,对我说:"辛苦了,你这样拖下去,大家都为难,现在你也知道,你得罪了人,谁都救不了你。谁让你当年犯糊涂呢?"
原来这个是一个说客,我朝他一笑,却未做声,那人继续说:"我知道你的身份。你父亲徐宏维身份也不一般,你少受点罪,你父亲会很高兴,先把这一关过了。以后你父亲不能不管你。"
他的意思是,只要我现在认罪,免得在这里受罪,以后再让徐宏维给我翻案。
我也不是傻子。这番话逗弄个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如果徐宏维能翻案,我现在也不用在这里蹲着。
我仰头瞧着他,挤出一抹笑,"你去告诉那个对案子施压的人,我是不会认罪的,除非我死在这里,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你们也有麻烦。"
我一旦疯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所以,我并不是开玩笑。
那人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目光阴森的瞧了我几眼,"别不讨好果子吃。"
我不再说话,继续在地上蹲着。
接下来三天,每天都有人按时给我送饭,并且逼迫我吃下去,他们说:"就算你想绝食,到时候也会给你输能量液,植物人都能靠能量输液维持二十多年甚至更长,所以你更是了。"
第三天,我嘴唇干涸,眼眶发青,蓬头散发,估计看着很像个活着的鬼。
唐柏梁他们是势必要置我于死地,所以这三天,根本没有一个人来救我。
我不知道靳封现在怎么样,是相信了唐雪凝的话,还是在为我做疏通。
或许,我没有奇奇,我还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可是每当想起奇奇来,我便觉得再多辛苦,都一定要坚持,因为他需要我。
第三天之后,来了一个瘦高的警官,朝我一笑,"你还挺硬骨头的,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能忍耐的女人。"
我是女人吗?我还以为我是个牲口。
随即他把我的手铐打开,我顿时一阵惊喜,难道我要被释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