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恩,我冷!"他声音闷闷的,紧紧的抱着我,"冷……"
这男人怎么了?满眼痛苦的神色,而且好似在撒娇!男人也会撒娇?特别还是靳封这种邪恶的男人。
"我给你拿药。"我挣扎着想要起床。
但是他紧紧的抱着我,这人怎么生着病也力气这么大?
他的脸颊埋在我的发丝里,"别走,我冷。"
"不吃药当然冷,你要吃药啊。"我的声音居然变得很温柔,说完这话。就连我自己都毛骨悚然的。
可是他似乎很习惯我这样,似乎他不习惯的是我满身倒刺去刺伤他。
他闷闷的说:"不吃,苦。"
"靳封,你烧的很严重,你不吃药,就要去医院了,"我耐着性子和他说着。
"不去,你就是我的药,"他眼底里痛苦的神色越发的浓重了。
我忍不住斥责他,"你傻吗?我也没有强迫你一定要马上就把项目做下来啊。你为什么要三天不眠不休的?这不是作践你自己呢么?"
他的嗓子沙哑,闷闷的,没有平日里那么多精气神和咄咄逼人的恶人语气,"我要快点做好,不快点。你就不高兴了,你要走的。"
"……"我竟有些无言以对。
"思恩,我对不住你,所以你要什么,我都给的,拜托你不要再生气……"他的脸颊埋在我的发丝里,一股股潮湿的水汽似乎在蔓延,我怔了一下。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你个该死的女人,你把一个大男人逼成这个样子,你于心何忍啊?"
可是我又问我自己,我逼迫他了吗?
"我知道的,你爱上他,我怨不得任何人,我自找的。"他闷声说。
可是……
"靳封!"我挣扎着就要起床,给他找药吃,他一定是烧糊涂了!
否则他不会和我说这些话,一定不会的。
莫名奇妙的,我居然很紧张,紧张的发慌。
我越是挣扎着起床,他越是紧紧的抱着我,像是喃喃自语一边的轻声,"不要走。"
"我不走,真的不走。"我心里很诡异的发疼。
鬼使神差,我骂我自己。我曾那么深爱过他,现在又何必?
"不是的……"
可是……
算了吧……算了吧……算了吧……何必……
我心情慌乱,好不容易才挣扎着起了床,找到退烧药给他吃,他烧的真的很厉害,手端着水杯的时候都在发抖。
后来躺下的时候,我烦恼的抱着他,"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你快点好起来。"
他闭着双眼,蹙着眉,那眉头越蹙越深,痛苦在他的脸上蔓延着,我吓得爬起来,趴在他的脸上看着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哪里痛?你快告诉我,你别吓我!"
随即他咬着牙,我吓得摇着他的身子,"你到底怎么了?哪里痛?你告诉我啊!靳封,你不要吓我啊!不要开玩笑!"
我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忽然他唇角勾起,却有两道泪就滑下来,他像笑,却牙齿咬着,抱着我。那么痛苦的样子,嘴唇因为发烧而干涸,他说:"思恩,原来你还会关心我,原来你也会爱上除了我以外的别人,你有没有尝过很痛很痛的感觉?一定有过"
我的心仿佛被一刀刺穿了,从不知道,他的眼泪也会让我这么难受,我怔怔的看着他。
他坐起身来,那眼泪蒸发了,可清幽的月光顺着窗棂渗入房间,他眼底里的痛苦似乎成了苦味的海水,成了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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