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电话?"
"我没听到啊。"我撒着谎。
实际上秦悦然做饭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给我打电话,但是我不想接,不想听,就给调成静音了。
他被我气了够呛,就骂我脑子蠢,耳朵聋,眼睛瞎。
我嘿嘿嘿的笑着:"就这样,你能忍则忍,不能忍就分手。"
他听我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的。擒着我,"你怎么总把分手挂在嘴边啊?"
"我开完笑的,"我也有点内疚,后来我就问他有没有吃饭。
他说没吃,我忙就去给他做饭了。
这人在客厅里埋怨着,"你就是一匹野马,撒开缰绳,你就能把整个草原跑遍了。"
"哈哈哈,"我顿时就没憋住笑出声来。
"还有脸笑?"他白了我一眼。
其实气氛还不错,但是他吃饭,吃了一半,老岑就打电话过来。我阻拦着他,"你别接,大半夜的,有事明天说。"
他沉着脸起身,没有听我的劝阻,去书房接了电话。
我一个人坐在饭厅里面,看着那些饭菜发呆,我是阻拦不住他的。
可我也没资格去怨他,因为他如今到了这个位子,确实有很多事情牵连的放不下,他也是因为我,才回来重组了徐宏维留下的人脉,坐起徐宏维从前的生意。
后来我去客厅打开了电视,看着地方频道的财经新闻,看到了大润的新闻,但是没有提及靳封,只说大润最近投资开发了什么。
他每天真是很忙很忙,像我们分开那天他说的,最近奇奇要手术了,女儿还小,靳老太太病了,很严重,大润因为他给了我股份,董事会暂时不平稳。大润又要扩。
他很忙很忙。
人若忙起来,就会忘掉很多很多孤独,很多很多不愿。
其实挺好的。
我在楼下看了很久新闻,徐东清才下楼,穿戴整齐,似乎是要出门去。
这么晚了。出门干什么?
他走到我跟前,对我讲:"你在家里好好睡,我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我冷眼看他。
"陈乐你知道吧?见过很多次,但是没和你聊过的。"他去玄关处换鞋,一边和我说:"他出事了。"
"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这会儿也换好了鞋子,抬眼看我。叹了一口气,"手筋和脚筋都断了,被人打的。"
我当即就笑了,"徐总,您也是大人物,您身边的金牌打手还能被人打了?我可是听说。他从前是散打冠军,一个能打十个。"
"我没心情和你说这些,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因为我要出门,出门前,告诉你我去做什么,让你放心而已。"他扫了我一眼,"我的事情,你不要打听,不要问。包括,以后我什么时候出门做事,你最好也别问我去做什么,你问了,我不告诉你,怕你担心。"
他说完这话,就离开了家里。
后来我一个人回到了房间,把全部的灯都关闭了。
夜色苍凉,仿佛,这一次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想着,我眉头蹙了一下,拿着电话给秦悦然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