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一些液体树脂,兑了一些凝固剂,把野花做成了标本。
也叫琥珀吗?
这样,它就能长久开放了。
他浅笑起来,思恩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
她死脑筋嘛……
他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猛然听到床上的人儿在睡梦中抽泣起来,散碎的声音,像是哽咽:"不是的……不要……"
她做噩梦了吗?东清刚想去抱她,可听她抽泣说:"救救他……"
她的声音破碎,带着凄凉。
救救谁?梦到他朝着靳封开枪了?
东清蹙起眉,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口吸烟。
半响冷笑起来,她喜欢做梦么?那就继续沉浸在那场"噩梦"里面吧,他认为是噩梦,指不定她还觉得是一场美梦呢。
梦里的人。绝对不是他,就对了。
东清吸着烟,逐渐的,身体出现了冷汗,遍布全身,眼里的光彩也变得带着杀气。
自从上次在海里泡了一夜之后,他每次痛就去泡冷水,很管用。
但这次他没有,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思恩沉浸在那场"美梦中"。
止痛久了,再次痛起来便十分剧烈,他咬着牙齿,嘴里有血痕,腥甜。
忽然,思恩不知道怎么了?猛地坐起身来,眼里带着失神,半响才看到东清坐在椅子上,眼里带着杀意看着她。
死女人!
"东清?"她喘息着跳下床来,过来想要抱他,"你痛了?"
他不说话。红着眼睛看她,眼里的杀意还是未曾有一丝减弱。
"东清!"
他嗓子沙哑,"别碰我,碰我,我会误伤。你出去吧。"
那是一种钻心的巨痛,痛起来恨不得把自己活生生撕成几瓣,所以,这时谁在身旁,他都想把那个人撕了。
"东清……"思恩手足无措。
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
"你。"东清眼里带着杀意,哑着嗓子,"你爱谁?"
"是你。"思恩慌张,到处想找药。
可说来,这种痛。一般的止痛药是不管用的,能买到的药,没有能止住这种痛的。
"李思恩,骗人好玩吗?"他冷笑着,杀意颇重。
"东清,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思恩慌张的,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讲什么样的笑话?"东清身上的汗水,染得白色衬衫贴在了皮肤上,"讲一个,你是在梦里,如果求着别人爱你的?求着我不要杀死你的心上人?"
他也觉得,每次痛起来,自己就是一个身处地狱的魔,可是他忍不住。
白日里她那些话,他真的没当回事,他还很开心,能听到她敞开心扉,那代表,她要放下了。
现在,加上她的梦中呓语,那些事情仿佛都发酵了。
无限的发酵,
思恩怔了一下,梦里?她怎么不记得做梦了?
"我没有做梦!"
"还他妈骗我!"他忽然掐着她下巴,"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求他爱你的?怎么求我的?我听听啊,是不是一样的!。"
有点疼。
"我没有!!"
"还想撒谎?"
"徐东清!"思恩也火了,"你想怎么样?"
吼完,她又后悔,他每次痛,人都变得不太正常,她知道的。
可是,下一秒,东清擒着她,把她抱在怀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