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如是说下去,他这下半辈子的清明都不保了。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社死莫过于今日。
可是一看花如是红着眼眶,结果俞白就当真不生气了。虽然这个女人在撒娇的时候还给俞白埋了一个坑。
坏女人。
莫哭。
自己谈的女朋友,再苦再累也要结婚。
深吸一口气,
开始自我排解。
没事,只要脸皮厚,就什么都不怕。于是俞白猛地转头找前台小妹伸手,手心朝上。
“房卡!”
“……”
“对不起对不起。”前台小妹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把房卡给捡起来放到俞白手上,再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不该乱听客人的私生活。
俞白已经放弃解释了。
反正他明天就要走了,无人会记得他。
清名依然在,只不过在京州。
俞白拿卡上楼,花如是跟在俞白的屁股后头。
电梯里只有花如是和俞白两个人。
花如是谄媚的笑,往俞白那边挪了脚步,然后再把俞白手里的行李箱给抢过来,“我搬我搬。”
认错态度良好。
俞白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如是。
这是做错了事情想要赔礼道歉?
花如是干笑一声,看见俞白脸上的表情,心底更加发毛了。然后花如是提着行李箱往旁边挪了挪。
远离俞白,远离危险的男人。
花如是转头看向电梯间。一脸苦相,早知道会这么心虚,刚刚就不要乱说话了。
俞白突然说了一句,“你现在怎么不继续装”
听到男朋友发话,花如是立刻转过头来看向俞白,脸上笑容谄媚。然后再拿起俞白的手放到自己的唇下,扮柔弱,“那现在不是没人了吗?”
很快十三楼就到了。
俞白拿着房卡很潇洒的走在前面。
花如是搬着行李箱在后面吭哧吭哧。刻意的落了俞白一段距离。
一直等俞白开门进去之后,花如是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口那边。
俞白一进去就把酒店里的灯都开了,顿时灯火通明。明晃晃的白炽灯与橘黄色的暖色调交织。
订的标间。
房间里摆放了两张床。
俞白站在床边脱羽绒服,脱完之后见花如是还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于是咧嘴笑道,一边笑一边朝着美人招手:“进来呀,傻站在门口做什么?”
花如是站在门口一手撑着行李箱摇头。
“我不进来。我进来了你要打我的。”
俞白挑眉,“我打你做什么?”
花如是继续说,“我们那边,一般没有修为的人在正式打架之前都要先脱衣服的。你现在把衣服脱了我就觉得你要揍我。”
说着花如是指了指俞白床上放着的羽绒服。
俞白问,“为什么要脱衣服?”
花如是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回答,“也许是因为脱裤子不好看?”
俞白:“……”
俞白又朝着花如是招手,“你进来,我不打你。咱俩之间打架算家暴,家暴是犯法的。”
花如是还是摇头,“脱了衣服打就不算家暴了。”
俞白:“……”
确实。
那算情趣。
但是不得不说,花如是的思想的确很天马行空。
俞白又问,“那你打算在那边站一个晚上?”
花如是点点头,“这也是可以的。我站门口给你当门神。”
俞白眉头一挑,给花如是盘算接下来应该干的事,“你先进来把行李箱给放好,然后我们还没吃饭。等一下简单收拾一下之后我们就去吃东西。”
花如是眼睛瞪大了:“吃什么?”
俞白想了想,温柔道,“你自己想呀,等会去那边逛一逛,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过你得先过来再说。”
花如是:“那你不准诓我。”
俞白:“我诓你做什么?我又打不过你。”
花如是总觉得俞白有点不怀好意,但在美食的诱惑之下,花如是还是试探着提着箱子往俞白这边走。
花如是刚过来的一瞬间,俞白就扯着花如是的手臂把花如是往这边一拽。
“呀。”
然后俞白顺势把花如是往床上一推。
俞白眼神一凛,掀起床上的被子就把花如是给卷了起来。
像花卷一样。
“俞白。”
花如是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似乎听着有一点闷。
然后俞白再顺手拿了两个枕头过来放在被子上。
似乎是这样就能够把花如是压住一样。
过了好久,花如是才挣扎出来,伸手一拽扯着俞白的衣领,然后花如是带着俞白在床上翻滚了一下。
花如是把俞白给压在身下,全身的力气都释放在俞白的身上。
花如是的背上,披着一层被子。灯光打下来的阴影,照在了俞白的脸上。
俞白目光微闪。
这一副场景是他没有想过的。
花如是又问,“为什么只订一间房?难不成……”
压低了声音。
花如是在男朋友的耳边轻声说道,“难不成你想与我同床共枕?”
俞白:“……”
好吧。
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私心。
都是情侣了,那只订一间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再说他选的是标间。
一人一张床。
泾渭分明,互不打扰。多好?
花如是抬手抚着俞白的脸,哀伤的表情,就像是被谁给辜负了一样,眼巴巴的,“可是你说过不家暴的!”
语气仿佛是在控诉着这什么。
俞白一怔,微微扭过头,拒不承认:“我没有。”
他没揍她。
家暴的锅不背。
花如是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只差一点点就能挤出眼泪来,“我很伤心,我很痛苦。”
俞白这才扭过头认真道:“那你不要伤心。”
花如是低头在俞白的耳边缓缓说道:“那你哄哄我。把我哄开心了我就不伤心了。”
俞白问:“怎么哄?”
“嗯……”花如是认真想了一下,眼底亮晶晶的,没有刚才的悲痛了,“比如你撒个娇让我听听。”
俞白立刻拒绝:“不!”
立身堂堂男子汉,壮怀凛凛大丈夫。
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