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好好,等五哥出宫立府的那一天,把大家伙儿都请出去好好玩玩。”
这帮小祖宗,真是一会儿消停的时候都没有。
快别拖着他了,这都回来两天了,自己还没见过絮贞呢!美色当前,谁有闲工夫跟一帮小屁孩闲扯淡?
……
马车上,张廷璐憋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转头恭敬地请教父亲:
“五阿哥所言非实,为何上到圣上,下至御史,皆无人深究?”
张英闻言拿眼神瞟了瞟三儿子,并不答他,却转头问张廷玉:“衡臣,你看呢?”
张廷玉性子随父,含蓄内敛、谨小慎微,但对这个初入官场的弟弟却没得说。
只见他拈起一颗棋子,往小棋盘上一放,问张廷璐:
“宝臣若是御史,明知五阿哥所言非实,却该如何上谏?”
张廷璐张了张口,组织了半天措辞,正要说,忽的想到了什么,顿住了。
“就算天佑大清不容置疑,众臣不敢开口,但圣上难道不知?”
见幼弟有所悟,张廷玉欣慰道:
“非是圣上不知。
一则,五阿哥既敢当众臣的面言那番说辞,就代表真实情况不能为众人所知,知子莫若父,圣上明知五阿哥有苦衷,便不会再当众追问。
二则,我们这位万岁爷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别说今儿这事另有隐情,便是五阿哥存心做怪,他也会帮着遮掩过去。”
父亲为文华殿大学士时,自己跟着听课,便没少见皇帝义正言辞地教众阿哥怎么更圆融的说谎。
这才哪到哪?
当初太子爷不好好上学,身为皇帝,他都非但不斥责朝廷储位,还睁着眼说瞎话,非要怪师傅们教的不尽心,一人赏了他们一顿板子。
恐怕五阿哥若有其事扯谎的本事都是从他爹那里学的。
……
好不容易甩脱了熊孩子们,顾妩回寝室洗了个澡,熏了香,换了全身衣物,照镜子端详了半天,见自己果然越长越好看了,才放心的直奔乌拉那拉府去了。
他去的时候絮贞房里的蜡烛都熄了,看样子人已经歇息了。
顾妩脚步顿了顿,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打扰她,但瞬间他又理直气壮起来——反正絮贞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福晋,他只是进去看一眼就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某人自我催眠了一番,就翻窗进去了。
然后就看见乌漆嘛黑的屋里,絮贞坐在窗边的八仙桌边,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看。
顾妩:“……”
美人没被吓着,夜闯香闺的登徒子倒是差点被吓得从窗户上掉下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坐这干吗?”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絮贞撑着下巴看某人跳进来,拈着花噗嗤一笑:
“赏月啊!你倒有理了,要不要我把大家都叫起来,一起安慰安慰你受伤的小心灵?”
顾妩捏过絮贞手上的花,温柔地插到她的鬓角,满意地点了点头,才说:“小没良心,我一有机会就找机会来看你,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抓紧时间给她打扮打扮,再多弄几个留影石留留念,等她记忆恢复了就好玩了!
想到这里,顾妩问她:“我给你的功法修炼的怎么样了?”
按她的资质,跟自己给她留下的丹药和灵泉水,怎么也该炼气三层了吧!
絮贞本来还笑靥如花,闻言死撑着的咬咬唇:“还……还可以吧!”
“还可以是炼气几层?”
难道自己给他的功法不合适?不对啊!这功法还是当初灵魂双修,记忆共享时他看的。
现在原样再给她,应该最适合不过啊!怎么会不契合?
想到这里顾妩抓着絮贞的手探了探,立马脸黑了。
“我的私房钱不都全给你了吗?”
自古帝王都寻仙问道,恨不得逍遥长生,自家福晋倒好,功法都放到脑子里了,她却沉迷挣钱不可自拔,连修炼都忘了?
看五阿哥脸黑了,絮贞也有些心虚,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床边挪,一边小小声道:
“你那三瓜两枣的,还没我挣的多呢!”
得!还鄙视上人了?所以怪他去银庄换的银票少喽!
姑奶奶,那可是十万两银票,不是十块钱啊!
况且我也不知道你失个忆怎么就忽然土拨鼠附身,就知道往洞里扒拉东西了!
这精明劲用在修炼上不好吗?非得学葛朗台?
而且屋子就这么大,你能挪上天去?弄得自己跟强抢民女的恶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