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横的怕不要命的。”
而在如今的林家, 林常州明显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所以郑兰香再折腾也没折腾出花来。
第二天乖乖的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当天就泪眼婆娑的带着林和平搬了出去。
以至于林丽云回来那天, 一敲自家门,居然看见一个陌生女的出来。
一听林丽云问原来的林家,那女的用一种颇为神异的眼神看她:“搬走了的。”
林丽云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咯噔, 赶紧追问:“阿姨, 能问您一下,他们搬去哪了吗?”
她回来之前打过电话, 也没听说自家准备搬家啊!
倒是妈妈一个劲的在骂大哥骗光了她跟爸的积蓄。
难道是因为这个, 家里才搬家的?
“你问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啊?”
“我说你问的是林处长还是郑……”
那人的想了半天, 好像也没想起来具体该给郑兰香安个什么名头。
“算了,都跟你说了吧,郑……姐, 我搬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搬去哪了,
倒是林处是搬去后院那边了, 33号……斜溜那边儿晓得伐?”
“知道的,谢谢阿姨。”
林丽云虽然出去了几年, 但她到底是自小就在机关大院里长大的, 对附近的地方门清。
所以一听这话,就晓得她说的后院是,转过头那边的退休干部聚集区。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爸搬那儿干什么去了, 但还是急匆匆地找过去了。
她前脚一走,开门的女同志转身跟自个丈夫唏嘘:“她就是林家那个小闺女吧,老林那两口子也是造孽呦!”
自个倒是痛快了,但也不想想孩子的苦处。
和平还好,至少跟着他妈走了。
哪像这孩子,一走就是五年,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没个人去火车站接一接就算了,怕是自己找过去也得被赶出来。
她丈夫看着报纸嗤了一声:“这不是她那个妈自找的吗?”
出轨就算了,反正老林这么多年也没闲着,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事,也没啥好指摘的。
但老林就算出轨也是在婚后吧,她倒好,逼死了人家的原配,结果肚子里也不是老林的种。
白给野汉子养了那么多年孩子,怪不得老林能一点儿情面都不讲呢。
这搁谁身上谁都得炸喽!
女同志到底心软,闻言嘟啷了一句:“那儿子不是亲的,女儿不是还不一定吗?”
是不是自己的也养了二十年了,能没感情吗?
再说老林眼看着岁数也大了,再要一个孩子不现实,还不如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呢。
说到底还有个养老送终的。
“渍,都说让你平时多看报纸了,他家那两个是双胞胎的,儿子都不是了,女儿当然也不是了。”
“嘶,都不是吗?哎,老林不是有三个孩子吗?这才是两个,不是还有老大吗?”
“你嫁过来晚,所以不知道,林家老大是前妻生的,自小就没人管,跟野孩子也没啥两样,所以指望他养活是没门了。”
女同志一听不信:“就算是前妻生的,那也是自己的亲儿子啊,哪至于没人管?”
她记得那孩子也上了学的,所以最多过得不如双胞胎吧!
“嘿,你不信问咱妈,我记得那孩子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一到饭点儿就东家转西家逛的,就是为了混个肚圆儿。”
这要是有人管的,哪至于让个小豆丁吃百家饭?这还是八·九岁后懂事了才不出来了。
老太太正拆毛衣呢,闻言顿了顿,缠了缠手上的毛线团:
“何止呢,明明绪之才是大的那个,但从来都是他捡和平的旧衣服穿。
前些年他们家又因为知青下乡的事儿闹了一场,我看也是没指望了。”
也是报应啊!
……
如大家所料,林丽云找过去后,连门也没得进。
她不知道郑兰香搬到了哪了,身上的钱又花的差不多了,只得成天在林常州家门外头徘徊。
后来她倒是打听到了她妈的消息,可最终也没能住过去——郑兰香那边也没让她进门。
那天郑兰香抵着门从门缝里塞出来五百块钱,隔着门连个面也没露:
“你爸他狠啊,连我的工作也给搞黄了,你看我现在连你哥都养活不动了,你拿着这些钱,自己找出路去吧!”
自己搬出来以后没钱没地方的,就找了常州他亲爸,幸亏他也没亲儿子,自己这才能带着常州住过来。
但也仅至于此了,云丽想再搬过来肯定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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