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下了钱,你也是凭自己本事带出去,爱怎么花怎么花,永远别碰赌。
听我的,你就好处多多。
不听我的,死哪也没人会管你。
明白没?”
老麦头点的好像鸡叨米一样,说:“明白,明白。财神爷,我都听你的。”
话是说的很漂亮,可会不会真的听进心里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南方懒得多说,一拉老麦,快步走到押大小的赌桌前。
要想用赌博赢钱,摇骰子赌大小,绝对是速度最快的。
晃两下骰盅,大笔钞票流水似的投进去,要的就是骰盅打开盖那一瞬间的刺激感。
想当初,李南方曾经带着老闵在澳门的赌场里,分分钟把一万变成几千万。
这一次,换了个搭档。
但他想要做的事情,却是一样的。
两人走到赌桌旁时,两对大波浪摇晃了半天的美女荷官,正巧是把骰盅拍在桌案上面。
李南方打眼一扫,轻轻推了把老麦。
“一赔六,押小,五点,把你那八十万全都押上去。”
这话一出。
老麦的脑子嗡的炸响。
“财神爷,不是,你这一下子——”
“听不听我的?”
“啊,我听,我听。”
老麦唯唯诺诺答应着,可往外放筹码的时候,简直比老太婆生孩子都困难。
一下子把所有家产全都压到一个堵住上面,还特么是赢钱概率很小的那种,老麦参赌这么多年,也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啊。
财神爷,这不是坑人吗。
要不要顺手,留下来个一二十万,好歹也有个翻本的本钱,是不是。
可没等他真的留出两个筹码,李南方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腕上。
哗啦啦响声中,八十万的筹码全都落在一个格子内。
对面的美女荷官笑了。
一张赌桌上,能捞来多少钱,全都是和她的绩效工资挂钩。
能在二楼大呼小叫的赌客,基本都是掏出来棺材本、老婆本凑够一百万才混上来的,哪有人像老麦这样,一下子拿几十万下注。
仿佛是看到今晚的绩效工资,上涨了一大截。
那美女荷官频频朝着老麦抛媚眼。
如果是以前,老麦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可现在,他全部家当都在这里,哪还有心情管谁给他使眼色了,两眼里放射着狼光,死死盯着桌子上的骰盅。
他已经决定了,这一把全都输进去,他扭头就跳楼。
财神爷都开始坑他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围的赌客才不管旁边人下注多少,大呼小叫着,让那美女荷官赶紧开盖。
开与不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李南方早就知道点数的结果,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双眼在那个傻乎乎的美女荷官胸口上瞄了下,随即转头看向四周。
这家赌场的二楼,完全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
只不过是些稍微有点小钱,或者是运气好点的普通赌客而已。
李南方来这,要的是赢大钱。
当然要找真正有钱肥羊去宰杀。
二楼的羊,也就是比一楼那些多了几两肉罢了,所以——他的目光放在通向三楼的楼梯上。
在那里,足有十几个保安组成铜墙铁壁守护着。
那架势分明就是防止有谁不开眼的,上去打扰贵客的消遣。
既然是这样——
“啊!”
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在李南方耳边炸响,打断了他的思考。
扭头就看见老麦扑到赌桌上,疯了似的往怀里揽筹码。
赢了。
八十多万变五百万。
估计,老麦这辈子是第一次赢钱赢得这么痛快吧。
赌桌上的其他人都是多么傻眼,李南方不在乎,只是任由老麦抱着他的鞋子,疯狂崇拜。
等到那个美女荷官回过神来,在强大的心理抗压能力下,重新开始下一盘赌局之后。
李南方才把老麦从地上提起来,伸手一指赌桌牌面。
“一赔七,押大,十二点,全压上。”
“啊?财神爷,这——好,好。”
老麦不敢违背李南方的意愿,咬牙狠心,顺手就把几十万筹码塞进裤兜里——又被李老板翻出来,扔上了赌桌。
周围人包括那个美女荷官在内,全都是被老麦这种不要命的押注行为惹红了眼。
尤其是那些赌客,恨不得将刚刚输出去的钱抢回来,傻子才会和老麦下一样的注,唯有扯着嗓子大喊一个字:“开!”
而这时,李南方则是转身离开了。
说好的陪老麦赌两把,就是两把。
两把之后,这老家伙便是几千万入账。
紧接着,又会被赌场的人带走。
他能不能戒毒,就看这一遭了。
道理很简单。
让一个赌徒赢下来他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钱财,却发现赢得再多,那些钱也不会落到他的口袋里。
那么,这个人以后还会赌吗?
“但愿,老麦能从中吸取教训吧。”
李南方叹息一声,站在了通向三楼的楼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