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眼所见,李南方也不相信,一个好好的女人,后背上竟然会出现由筋络组成的海图。
而且这幅海图,更能随着她的血液循环,不断的变幻。
与通往飘渺乡的海底隧道,完全同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
没有答案。
现代科学技术如此发达,不也是有大量的未解之谜?
如果非得找个答案,只能说----冥冥之中,天注定。
可李南方要想看清这幅海图的前提,相当的扯淡。
假如他和杨甜甜素不相识,只要能为了找他小姨,他就没啥做不出来的。
昨晚在小溪里,他就把菩萨蛮给折腾了人仰马翻,还没有丝毫的愧疚。
杨甜甜不行----
哪怕,青灵县的某位长者,在给他讲述豆腐西施的故事时,已经反复强调过,西施美女无论是身躯,还是思想上,都和以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李南方还是过不了那道槛。
可他又必须去找岳梓童。
该咋办?
当李南方看到杨甜甜跪在地上,尊称他万岁,自称修多罗的瞬间,他决定了。
他只会看杨甜甜背上的海图。
至于看不到的那些----大不了,是个死。
李南方宁可去死,也不想活着被岳梓童痛骂是个禽兽。
何况,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就凭他的本事,只要能找到那条隧道,无论它怎么变幻,他都能克服重重困难,找到飘渺乡。
一旦决定,不用再看杨甜甜背上之外的海图,李南方就没啥心理负担。
要不然,他也不会对杨甜甜坦言,要么吃药,要么充分发挥她的想象力----
反正她也是过来人了,通过想象和自己动手,陶醉在快乐的幻觉中,应该不会太难。
可让他有些烦的是,他为了坚守人性,都不惜凭本事和运气,探索看不到的那些东西,随时都能死翘翘,连累岳梓童也跟着死翘翘了,杨甜甜却回答:“不用五分钟,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李南方,你给我听清楚。我既不想吃药,更不想去想、想和你在一起那些龌龊事。”
“那,你想怎么样?”
刚走到门外的李南方,缓缓转身,眼神阴森的看着她。
杨甜甜肯定很怕,却咬紧牙关:“我,不,去。”
“你说,你不去?”
李南方走到了她面前,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杨甜甜很怕,下意识的后退:“你、你走开。”
李南方步步紧逼。
砰的一声轻响,杨甜甜靠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
李南方抬手,壁咚----右手按在了墙上,还是用那种眼神盯着她,重复:“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我----我不去,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李南方,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你个人渣,你个坏蛋,你个挨千刀的。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让我去做那么丢人的事?你要救的人,和我有丝毫的关系吗?”
懦弱的杨甜甜忽然爆发了,闭着眼,尖声大叫起来。
叫声越响,她的勇气越大,就感觉马上被人渣掐死,也没啥可怕的。
她宁死,都不想为了个不认识的女人,坏了清白。
她以为,坏蛋好像毒蛇般的手,会掐住她脖子,让她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说不定,还会把她当作菩萨蛮那样,扑倒她----
都没有。
等她把憋在心里的那些话,都尖叫着喊出来后,慢慢的睁开了眼。
李南方----不见了。
就仿佛,这个坏蛋,被她的尖叫声,绞碎,又被风吹走。
“他、他怎么走了?他怎么没有杀,没有像对待菩萨蛮那样,对我?”
杨甜甜傻楞半天,喃喃说出这番话后,忽然清醒。
她不管李南方怎么没有杀她,欺负她。
她只知道那个坏蛋不见了。
“他还会回来的。说不定,他去给我买那种药了。对,肯定是这样。”
看着空荡荡的门外,杨甜甜用力咬了下嘴唇,扑向了柜子前。
她要趁机逃走。
无论逃到哪儿去,哪怕去要饭呢,她也不想再留在青灵县。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细软收拾在背包内,背在身上刚要冲出卧室时,却又想到了什么,转身打开了窗户。
甜甜十里香的后面,就是一片树林。
只要穿过这片树林,再淌过一条河,她就能踏上逃离青灵县的小道。
窗外没有人,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梢上叽叽喳喳,仿佛在告诉杨甜甜,快点逃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杨甜甜抬脚,迈上了窗台,纵身跳了下去----下巴先落地。
虽然不小心摔了个满嘴泥,但杨甜甜已经顾不上了,弯着腰冲进了小树林内。
她顺利的淌过了那条小河,又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没看到那个坏蛋后,才顺着河边发足向西狂奔。
杨甜甜从没想到,她跑起路来时的脚步,会这样轻快。
不小鹿还快,比风还轻,沐浴在阳光下,有鸟儿在陪伴。
她不知跑了多久。
阳光忽然黯淡下来。
她抬头看去,大片大片的乌云,从左边遥远的天际,翻滚着好像一头怪兽那样,很快就吞噬了太阳。
风,也变得凉了很多。
其间,还夹杂着海水的腥气。
要下雨了。
亚热带地区,前一秒还太阳高照,后一秒就大雨倾盆,这不是稀奇的事。
真正让杨甜甜倍感稀奇的是,她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天气。
在她印象中,就算是下再大的雨,天上的云彩,也不会这样黑。
呼!
风,忽然大了。
吹起小路两侧的树梢,迅速摇摆起来,好像要复活的恶魔那样。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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