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派,她收回了摩挲剑鞘的拇指,又向后缩了两步将头埋更深了。
左木白降低了声量又道:“许久不见,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十二个字,指令简明,两人靠得近,他磁性十足的声音让文馨听得心头发颤,如鹿乱扑,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也重了。她再三斟酌着这句话,对方似乎没有怒意,但她还是没有把握,试探着,稍稍抬起了一点点。
左木白扯扯嘴角,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听话,果然,他猛然用手掐住文馨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起,毫无保留的展露在自己眼前。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文馨,狠狠瞪了左木白一眼,却不敢看一旁的安则清,打了城主的爱驹,她心知免不了一通责罚,此刻更不敢顶撞,任由左木白捏着那张愁眉苦脸。
左木白凝视着这张久违的面容许久,挪不开目光,道:“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言语中没有戾气,没有杀气,反而十足的怨气,他怨恨这个人一直就皮肤光滑在他眼底下却让他苦苦找了那么久,怨恨他怎么不早点来八荒武馆。
安则清在一旁立即解释道:“城主大人,文馨不懂事,回去我一定重罚,请您……求您给在下一分薄面,饶了他这一回。”
自古天家无情官家无谊,此刻谈情谊,安则清也是战战兢兢,更何况他向来知道左木白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文馨无声地喘了一口气,心想,跟这样的冷血怪物有什么好求的,冷言道:“马是我打的,要罚冲我来。”
左木白心里窃喜,还是那个久违的声音,他深深凝视着文馨,像要把她刻在眼里,笑道:“这是天子御赐的宝驹,你打了御赐宝驹是大罪,怎么能轻饶你?
见文馨一副漠然,他沉默片刻,转而又道:“饶你,也不是不可能。”
好半晌,他才松开禁锢文馨的手,转头去看身边的安则清,道:“安馆主,好在火耳没有大碍,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去巡逻队。”
安则清万万没料到小小的惩罚是这个,焦急道:“城主大人,不行啊。”
左木白不怀好意地凑到文馨脸前,道:“安馆主舍不得这个得意门生?我要是报给朝廷,她不死也得脱层皮,八荒武馆纵容门生殴打御赐宝驹,也难逃惩罚。”
文馨捂着下巴使劲揉搓,被左木白捏得麻木了,在冷风里被冻僵了一样,脸色煞白,透不出一丝红晕,耳垂却已经烧红了,她不许他为难八荒武馆,冷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认罚。”
回想起刚才那两句柔情似水的话语,简直就是一场梦,心里骂骂咧咧一通:“果然,冷血怪物就是冷血怪物,还能指望他温柔?不就是甩了几根草吗,还能打出骨折?”
左木白漠然道:“好,安馆主的门生果然有担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说罢,解下栓马桩上的缰绳,翻身上马,深深凝望了文馨一眼,这一望,让他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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