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焚:“你倒是快点看看!”
诡手郎中不慌不忙地打开锦盒,取出其中的丹丸,放在鼻前嗅了嗅,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穆长丰更是看不懂,这到底是好是坏?
诡手郎中喃喃自语道:“蜈蚣,蚂蚁,蜘蛛,小蛇……”
穆长丰道:“你看出点什么门道了吗?”
诡手郎中道:“你这毒当然解不了,你中的蛊,当用解蛊的法子!”
穆长丰脸拉得老长,道:“蛊?什么蛊?”
诡手郎中撂下手中的丹丸,道:“是,捉一百只蜈蚣,蚂蚁,蜘蛛,小蛇等类似这样毒虫,把这些毒虫放在一起,让这些毒虫相互残杀,大虫吃小虫,到最后剩下的那只最毒的虫就被称为蛊,多为了操控人的神志。”
穆长丰道:“那你知道什么蛊吗?”
诡手郎中摇摇头道:“我又不是苗疆草鬼婆,怎么会认识这种蛊!”
穆长丰手握成拳,愤愤砸向案上,咬牙道:“老妖婆,竟然用这种卑劣手段!”
诡手郎中笑道:“得了吧,你这还算温和,你体内这只蛊虫还不算凶猛!”
二话不说,他越过两人中间的长案,伸手一把扯开穆长丰的衣襟,穆长丰一惊,低头一看,胸口不知何时鼓起一个包,一丝丝嫣红曲折的血丝向外扩散蔓延,身体突变,他竟然浑然不知?
诡手郎中戳了戳他胸口的大包,道:“这里面就是蛊虫!”
穆长丰瞪着胸口,听诡手郎中这么一说,他甚至感觉肉里的虫子在蠕动,心中更是怒火横生。抬手运功就要一掌劈开鼓包,诡手郎中立刻拦住他,道:“别别别,别冲动,你要是这么干,蛊死你也死了!”
穆长丰垂头丧气,道:“老妖婆,可恶!”
诡手郎中嘻嘻一笑,打起鬼主意道:“你这么想弄死它?”
穆长丰不假思索道:“当然想!”
诡手郎中戳了戳他胸口的鼓包,道“好啊,那我帮你毒死它,如何?”
穆长丰一怔,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一心想要解毒摆脱灵鹫女君,道:“你有什么好方法?”
诡手郎中道:“我新研制了一种毒药,集合一百种毒草,毒花,毒虫炮制而成!”
穆长丰道:“什么药效?”
诡手郎中嘻嘻道:“不知道?”
穆长丰当然不干了,拉起衣襟道:“哼,你这黑心的郎中,是要拿我给你试毒?”
诡手郎中道:“那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要是把蛊毒死了,岂不是皆大欢喜?要是人毒死了……那就算个球!”
穆长丰道:“说得轻巧,什么毒,你先拿出来看看!”
诡手郎中转身在身后漆黑一片的角落里捣鼓了一阵,提来一个琉璃瓶子,里面晃晃悠悠装着半瓶绿油油的液体,看上去就剧毒无比,道:“名字我还没有想好,要是对你这蛊有效,就叫灭蛊灵吧!”
穆长丰道:“名字是个好名字,就是不知道药效如何,灭不灭得了这个蛊?”
诡手郎中拔掉瓶口的木塞,递给穆长丰示意他喝:“呐,喝!”
穆长丰夺过琉璃瓶子,端到鼻前嗅了嗅,杂七杂八说不出的味道,疑道:“你是要拿我试毒啊?这看上去就不简单!”
诡手郎中道:“要是简单,我都自己试了!”
穆长丰道:“这么说以前你也自己试过毒?”
诡手郎中道:“偶尔自己试,偶尔抓几个活人试!诶,别磨蹭,快喝啊!”
诡手郎中又催促,穆长丰晃了晃手里的琉璃瓶子,绿油油的水花荡开,味道经这么一晃,更浓了。
这就是一瓶夺命的毒酒,穆长丰怎么可能以身犯险,他一手揪过诡手郎中的衣领,一手握住琉璃瓶,斜斜将毒药灌了半瓶到他嘴里,一副要死你先死的表情。
诡手郎中鼓着一双大眼,不敢置信,他掐着喉咙俯身一阵猛咳,想要将咽下去的毒药吐出。
一旁穆长丰冷笑道:“自己制的毒,当然自己试最合适了!”
诡手郎中颤颤抖着腿,指着穆长丰瞪到:“你你,你……”
穆长丰呵呵一笑,道:“那毒死我,又算谁的?”
诡手郎中狡辩不过,凝神感受一番,只觉得喉咙火辣,口感奇怪,并没有其他不适,只好道:“也是我命不该绝,尝遍百种毒药,早已经百毒不侵了,呵呵,不过你这人阴险得很,我不打算救,你走吧!”
穆长丰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道:“你不救,那我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诡手郎中道:“那我管不着,我是下毒的,又不是下蛊的,你要解蛊,找那个下蛊的人啊?!”
穆长丰紧握双拳,眼底陡然升起杀意,转念一想,杀了他也于事无补,还脏了手,道:“算你运气好,老子今天不打算杀人!”
他抖了抖身上的长袍,转身离开窝棚,离开鬼市……
白牡丹焦急辗转等着他,见他返回,迫不及待就追问:“穆郎,你这一天天的不见人影,去哪了?”
穆长丰不以为然,调戏道:“怎么,才一天不见,就想我了!”
白牡丹娇嗔着靠了过去,道:“谁想你了,我是怕你被师尊刁难,没有帮手!”
帮手,穆长丰心里顿时一怔,问道:“牡丹,说到这,要是有一天我和女君反目,你现在哪一边?”
反目?白牡丹心里慌了,扑腾乱跳,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思忖道:“这,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我当然是跟穆郎站在一边,你放心!”
穆长丰欣慰地笑起来,道:“牡丹,好,有你这一番话,我也不妄受着毒蛊缠身之苦啦!”
白牡丹从话语中听出了些,惊叫道:“什么?毒蛊!?”
穆长丰冷静道:“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中了那老妖婆的蛊虫……”
说这,他扒拉开胸襟,示意白牡丹看胸前堆起的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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