闱,给桃源谷增添了不少人气。
安排了左木白兄妹住在原来的客房「桃园」,一进三间的院落灯火明亮,倒是十分温馨。
次日,左娉婷吵吵着要逛遍百越城,像一匹脱缰野马,“哥,别找我,玩够了我自己回来!”
左木白冲着门外大喊:“别跑太远!”
话音未落身影已经消失在,远远传来一声:“放心吧!”
左木白摇摇头道:“真是管不住啊!”
街市上充斥着叫卖声,河边的船上,满载着精美的丝织品,如烟的树,彩绘的桥,楼阁高高低低,珠宝铺柜台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珠玉珍宝,争相比奢华。
不知不觉左娉婷又到了昨夜那座高楼前,自言自语道:“莳花馆?只许男子进?不许女子进?如此奇怪的地方?”
左娉婷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正所谓好奇心害死猫!
夜幕降临,夜市小摊小贩,嘈杂不绝于耳,却又很动听,最具有特色的小吃都在夜市里绽放。
“哟,这位小哥,稀客呀,快里面请!”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虔婆热情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双眼笑眯得像两弯新月。
她一身合体的月牙白的锦袍,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分外的尊贵雅致,手中折扇轻摇,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虔婆笑道:“这位小哥哥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这里好玩的多了,主要是银子带够了吗?”提到银子虔婆便两眼放光,直勾勾盯着腰间的钱袋。
左娉婷一听好玩的就兴奋起来,道:“哦,本公……哦呵呵,本公子,最不差的就是银子,快介绍介绍!”
虔婆将脸贴上去,道:“小哥哥,是想玩文的,还是玩武的?”
左娉婷笑道:“先文后武咯!”说罢,爽快的扔下几锭金子,那虔婆得了金子,高兴得眼睛都直了。
“好说好说。”说罢朝楼上喊道:“春花、秋月,接客啦!”
话音落、舞步起,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曼妙迷人的身姿,似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丛中的一束花随风的节奏,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蓉。
两位妙龄女郎从天而降,落在左娉婷左右,驾着她就要上楼,“小哥哥,快楼上请!”
上了楼,进了一间豪华的香闺,春花、秋月二人是这莳花馆的清倌人,即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娱乐场所女子,有知识,有技能,如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大染缸里,她们就像一朵高洁之花幽幽地散发着各自的清香。
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一曲奏罢,春花热情地贴到左娉婷身上,缓缓道:“小哥哥,这文有文的规矩,接下来玩个文字游戏如何?”
左娉婷兴致盎然,道:“游戏?怎么玩?快说!”
秋月指着对面的九宫格介绍道:“九宫格每个格子后面都写了一个物品,我们出题,您来猜,要是错了,就十两银子!连续错了,那就翻一倍!”
游戏规则竟然如此浅显,左娉婷道:“那我要是对了呢?”
春花秋月闻言不禁掩面大笑,道:“不可能,不信试试?”
左娉婷不信简单的猜谜游戏会猜不中,道:“本公……子猜谜游戏就没输过,试试就试试,出题!”
秋月摘了一颗紫溜溜的葡萄喂到左娉婷嘴里,谄媚笑道:“小哥哥听好了,远看玛瑙紫溜溜,近看珍珠圆溜溜,掐它一把水溜溜,咬它一口酸溜溜。”
听完谜面,左娉婷何等欢喜,这不正是桌上紫溜溜,圆溜溜,水溜溜,酸溜溜之物嘛,指着葡萄道:“哈,这还不简单,葡萄!”
春花秋月连连鼓掌叫好,道:“小哥哥厉害,是葡萄没错,那您猜猜那九个格子,哪个写了葡萄呀!”
左娉婷怔了怔,反应过来,盯着九宫格陷入沉思,心中暗自发愁,这纸张太厚,竟一点都看不见背后所写。
春花秋月见他犹豫不定,打趣道:“九选一,几率很小的哦!”
“中间那个!”左娉婷忽然拍案大喊道,不就是十两银子嘛,万一蒙对了呢,期待的盯着九宫格中间那块纸板。
待佣仆转过中间的纸板,赫然两个大字“茄子”,左娉婷如一只泄气的皮球,反观春花秋月则笑的花枝乱颤,道:“诶呀,错了错了,小哥哥十两银子不多!”
左娉婷不服气,直喊再来,就不信还有八个格子她都猜不中。
春花道:“站着没有坐着高,一年四季穿皮袍。看见生人它就叫,看见主人把尾摇。”
左娉婷脱口而出:“狗!”
秋月指着九宫格,连连示意:“那边那边,快猜是哪个?”
左娉婷沉吟片刻,犹犹豫豫道:“最……最下边那个。”
佣仆翻开纸板,春花秋月哈哈大笑:“又错了,二十两二十两!”
连错两题,左娉婷实在觉得猜这种游戏无趣,起身欲离开房间,连连道不好玩:“不好玩不好玩,换个别的。”
春花秋月不把她身上的银子榨干,哪里肯放人,一把拉住她坐下,道:“那下棋咯!”
左娉婷摆摆手,起身欲走,她在京都陪皇帝下棋都要吐了,道:“围棋不好玩!”
秋月一把按住她,谄媚讨好道:“不玩围棋,我们玩个更有趣的,裤裆棋!”
“裤裆棋?”左娉婷脑海里快速搜索她玩过的棋类,这裤裆棋名字从未耳闻,似乎难登大雅之堂,道:“有意思,第一次听说裤裆棋,那就玩玩!”
“玩玩!”佣仆撤下九宫格,取来一副“冈”字形的檀木棋盘,秋月介绍道:“小哥哥,你我双方各有两粒棋子,交只要将对方棋子困住不能移动,就算取胜,一局五十两银子!”
如此新奇的玩法,左娉婷连连点头道:“有趣!”
对弈时,只见秋月的棋子将左娉婷的棋子围在裤脚死角上,这叫“死棋”,随即将左娉婷的死棋取掉,左娉婷场上便只剩一粒棋子,略微感觉心慌。
几步走下来,左娉婷的棋子都如同垂死挣扎,直到被围进死角无子可走,第一局秋月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