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鱼拿过弹弓,熟练的进行一连串的动作,提气,运气,开弓,一气呵成,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望母归。”苏清尘不知何时来到,背手站在二人身后。
苏锦鱼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将弹弓藏进袖中,道:“二师兄!”
苏清尘瞥了他一眼,道:“别藏了,早就看见了。”
苏锦鱼凌勋二人低头不语,规规矩矩的站在跟前听训。
苏清尘手中的承风剑左右手来回交递着,似在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忽然苏清尘右手举起承风剑就向苏锦鱼屁股拍去,道:“逃课。”
苏锦鱼捂着屁股疼得大叫连连。
苏清尘倒是打一下数出一条“罪状”,咬牙道:“偷懒,不练功,打鸟,爬树,掏鸟窝。”
凌勋求情道:“二公子别打了,是我缠着锦鱼哥哥出来玩的。”
苏锦鱼疼得龇牙咧嘴,逃开得远远的,道:“二师兄,锦鱼知错,别打了。”
苏清尘不理会,紧追上去就打,每一下都准准拍在屁股上,道:“上次你也说知错了!”
苏锦鱼道:“我这就去练功!”
说罢拉过凌勋,飞快地跑回试剑林,他们在树林玩了许久,试剑林练剑的弟子门生早就下课了,稀稀疏疏几个弟子自行在复习御剑术。
苏锦鱼揉着屁股,道:“疼死我了,比大师兄还狠。”
凌勋嘿嘿笑了起来,惹来苏锦鱼一顿埋怨,“你还笑得出来!”
凌勋笑道:“锦鱼哥哥,以后你可不能逃课不练功了。”
苏锦鱼道:“天天练功读书,好烦。”
凌勋道:“你不好好练,就会被打屁股啊!”
苏锦鱼闻言,咽了咽口水,罢了罢了,他是怕了二师兄手里的承风剑了。
苏锦鱼把剑出鞘,有模有样的一招一式表演着自己的剑术,片刻,收了剑对凌勋道:“勋弟你也试试!”
凌勋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经不住怂恿,求索剑出鞘,展示起所学的剑法,一刺一挑,形如游龙,翩若惊鸿,除了没有灵力,竟半分不比苏锦鱼差。
苏锦鱼看得两眼直放光,为他鼓掌叫好道:“好,你的剑法也不赖嘛!”
凌勋收剑入鞘,求索剑不过十九斤九两重,区区几招剑法,便让他气喘吁吁,道:“你的剑法更好,我可比不上。”说罢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对了,锦鱼哥哥,过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苏锦鱼好奇道:“是什么宝贝?”
凌勋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两只花兔子,捧在手心,笑道:“喜欢吗?”
苏锦鱼好奇的拿起一只兔子,捏在手中,道:“哪来的?好肥哦!”
凌勋略显羞涩,小声道:“我和姐姐亲手做的,当然……主要是姐姐做的。”
苏锦鱼把玩着手中兔子,坐在凌勋身边道:“喜欢,肥就肥点吧!”
苏锦鱼手中兔子做势撞了一下凌勋手中的另一只,又似将亲未亲,开心得嘿嘿傻笑,夕阳西下,金黄的余晖映照在试剑林,手中的花兔子在夕阳下更显的迷人。
凌勋见他喜欢,也跟着开心,道:“你一只,我一只。”
苏锦鱼好奇道:“你说,它们是公的还是母的?”
凌勋惊愕道:“啊?还分公母?”
苏锦鱼嘿嘿笑道:“那就不分吧,两只都是公的!”
凌勋小脸一红,只好陪着嘿嘿笑。
苏锦鱼将兔子悬挂于剑柄上,道:“好不好看?”
凌勋见挂在剑柄上创意不错,将另一只也挂在了剑柄上,道:“不错哦,那你以后要剑不离身哦,见到他就像见到我。”
苏锦鱼点头答应道:“勋弟,你不修剑道实在可惜了!”
凌勋叹了一声,坐在地上埋头失落起来,道:“我也想,可是……姐姐好像不愿教我!”
苏锦鱼道:“怎么会呢?”
凌勋道:“是真的,我每次问她什么时候教我仙术,她都说要我好好学医。”
苏锦鱼见他面露不悦,心中不由得也跟着失落起来,道:“呃……不管怎么说,筠姐姐都是为你好的!”
凌勋笑着望着他道:“你不用安慰我,我想通了,学医就学医吧,一样可以济世救人。”
苏锦鱼见他笑了,放下心中的担忧,肩膀不由自主撞向凌勋,玩笑道:“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你可得多帮我准备着什么如意金黄散,固本培元丹这些灵丹妙药,没准我用得上!”
凌勋道:“我给你准备仙丹,吃到你长生不老!”
“哈哈……”
“呵呵……”
两人爽朗的笑声,开心得肆无忌惮,苏锦鱼忽然间转头,定定的看着凌勋,道:“此生,你可愿意陪我千里走骑,晨露暮阳仗剑天涯?”
凌勋浅笑,回望着他道:“我陪你仗剑天涯,浊酒清茶笑傲江湖。
周家弟子的忆境里,残垣断壁是死亡后的死寂,又常常听到有龙章凤姿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通过狭长的甬道,周家弟子忆境里的丹棱阁上下张灯结彩,红红火火过新年。
事发当天,轮到他值守巡逻,和师兄弟四人巡逻至后山,突然听闻隐隐约约一片喊杀声,他停下脚步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其余三人驻足聆听,远远的一阵阵喊杀声,道:“听到了,是山下传来了!”
“快,快回去!”
四人一路狂奔,朝丹棱阁跑去,喊杀声越来越近,山门外,庭院里,黑压压一群黑衣人,四人拔剑出鞘,艰难杀出一条血路。
周家弟子抬脚“砰”的一声踹开大门。只见师父周利决正与一玫粉色装束的女子缠斗,他惊呼一声“师父”,手持仙剑飞身欲给周利决解围。刀来剑往,对方人数众多,几番打斗下来,身上已伤痕累累,刚持剑转身向后刺去,挡开近身的黑衣人,却又被赶来的一群黑衣人乱刀砍伤。一个黑衣人高举佩刀迎面砍向他,他清楚的看到一张漆黑的鬼面具,横剑格挡,一脚踹向黑衣人胸膛,旋即一个转身,一剑刺向黑衣人胸膛,却不料背后被另一个黑衣人一刀穿透左腰。
凌筠也看到这张面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欲捡起地上的剑要帮他反击,却发现怎么捡也捡不起来,黑衣人一群又一群扑向她,从她的身体穿透,她才意识到到自己是一缕分出的灵魄,她哭了,好恨此时的无能为力。
密室内,凌筠紧握着双拳,琴弦在她手中“咯咯”直响,“嘭”的一声数弦尽断,弦丝深深扎进皮肉里,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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