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着风雨交
加,生死攸关的绝境的时候,她又见到了盛南平,盛南平再次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了。周周沫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在巨大的恐惧,绝望,欢喜的冲击下,她整个人都有种恍惚:“盛南平,你怎么才来啊.......我好害怕啊,这么久了......一直都我是一个人面对这些,我好还害怕啊.......盛南平,你怎么才来找我啊,盛南平,我一直都在等你来救我,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呢.......”
"周沫,对不起啊,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啊,沫沫,是我不好,让你吃苦了!”盛南平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周沫流泪了,他万分心疼,把周沫紧紧箍在怀里,抱得无比的紧,仿佛一放手周沫就会消失,仿佛一放手命运就会再次夺走她,就像之前那几次猝不及防的分离一样。
在这样的狂风暴雨里,在山洪肆虐的时刻,这对历经磨难,久别重逢的爱人终于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他们忘记了脚下摇摇欲坠的山石,忘了随时可能上涨的洪水,都无比贪恋着来之不易的温情和爱人。
周沫只觉得膝盖发软,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她必须完全依附在盛南平的怀里,她用力的搂着盛南平的腰,好像此时已经到了世纪末日,她只想跟这个男人生死与共,就像手一松,这个男人又会抛下她一个人了。
盛南平比周沫清醒的快,他感觉到周沫虚弱的身体又要不成了,他轻轻揉揉周沫的头,柔声说:”来,沫沫,我背着你,我们去那边的山洞处躲躲雨!沫沫,你感觉怎么样,还可以吗?“
周沫在盛南平的呼唤下醒了过来,她看看这陡峭的山势,又低头看看脚下,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她看见了盛南平的那条双腿。
因为雨水的不断冲刷,盛南平伤腿上的血迹基本已经没有了,她就看见那片被雨水泡的发白的翻卷的皮肉,还有白森森的小腿骨,看着触目惊心,她的心都跟着一哆嗦。
“盛南平,你的腿........怎么伤的啊......."周沫的话没有说完,又掉下眼泪来。
”没事,没什么事的。“盛南平连忙侧了侧身,把自己的伤腿往后藏了藏,”沫沫,我们走吧,我带你到上面的山洞那避雨!“
周沫连连摇头,”不用你背着我走,我自己可以的.......你拉着我走就好了........”她不用细想也知道,盛南平定然是因为来寻找她才受的伤,而这里明显极难行走,真不知道盛南平刚刚背着她是怎么走出这么远的。
“沫沫,我可以的,你快点上来,不要耽误时间了!”盛南平的语气强势,不容易拒绝,"你身体虚弱,这里的山路你绝对走不了的!”
周沫虽然心疼盛南平,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这段山路她确实是走不了的,他们两个此时已经在半山腰了,这里有的地方长着杂草,可以攀缘,有的地方则光秃秃,十分的陡峭。
她再回头看看山涧中慢慢上涨的洪水,如果她跟盛南平再在这里争执,只是让他们的形势的变得更加凶险,她没有再跟盛南平争执,乖乖的趴到盛南平的后背上。
盛南平腿上有伤,又怕伤到他和周沫,所以行走起来越发的小心翼翼,背着周沫行走自然是无比艰难的,随着他的走动,有无数小石块、碎泥土和残枝纷纷往下掉,如果他一个不小心,他和周沫就会滚落到山下,摔成什么样不好说,但一定会掉进洪水里面了。
在这么大的雨天里,盛南平额角都出了细汗,因为外面的气温低,他的头部竟然有些热气蒸腾。
周沫看着这样怪异的情形,自然知道盛南平是极其累的,她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在盛南平耳边商量着,“盛南平,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走看!”
“你别乱动,就算帮我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盛南平声音严肃的对周沫说。
周沫不敢乱动了,抬头看看,果然,那个他们要去避雨的山凹就在远处了。
越接近山凹的地方,地势越发的陡峭起来,多亏盛南平下盘很稳,背着周沫终于小心翼翼的终于接近了山凹。
在山凹周围,异常的光滑,盛南平背着周沫根本没有办法接近山凹处,他只能把周沫先举上去,他将周沫从背上放下来,往山凹处托举,周沫也努力的去抓山凹旁边的一根树藤,她终于抓住了树藤,如释重负的嘘了口气,“南平,我可以拉着树藤上去了!”
盛南平此时也没有力气了,听周沫这么说,手上的力气稍稍放松了一点儿,谁知道,那根树藤突然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