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免不了要和魏军后续赶到的生力军肉搏。
战事一旦陷入肉搏,兵力不占优势的汉军就无法把获胜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于是邓芝这才拼着先人挨骂也要把毋丘俭给诱出来,好给己方多添上些胜算。
眼下,刚大败一场的毋丘俭把原先留在关内的士卒调上了城头,关墙后只摆了逃回来的溃卒,这就给了邓芝把飞天雷杀伤力效果扩到最大的机会。
和箕关一战几乎如出一辙,壶关城头的魏军守兵大部分都被横扫一空,少数存活下来的幸运儿也被震得耳晕目眩,或者瘫倒动弹不得,或者摇晃着跌落关墙。
邓芝引着士卒登上壶关,一面分配兵力控制关墙,以防关内的魏军机动兵力反扑,一面提着刀四处搜寻毋丘俭的尸体或下落。
毋丘俭比郝昭运气好,他虽然当时也被震晕了,但身边的亲卫部曲中恰好有两个人下城去给他取水去了,躲过了飞天雷对城头的攻击,这两名忠心耿耿的亲卫抢在汉军登关前把毋丘俭架了下去,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弃关逃跑了。
留作预备兵力的溃卒们本就没剩多少斗志,重新整编的工作也还没完成,他们一看汉军入关了,加之主将也在眼前溜了,于是立即就熟练的四散往北奔命了。
壶关、箕关的两封捷报很快先后送到赵骥案头,知道飞天雷存在的赵骥对此早有预料,他安排士兵用弓箭把捷报射入司马懿的大营,借机扰乱敌方军心。
收到信的司马懿对此不屑一顾,哈哈大笑后随手就给撕了:“当年我为武皇帝主簿时,关羽大军围攻樊城,数救不得解,当时樊城内人心惶惶,征南将军仁几次遣使请求弃城突围,我乃献计把孙权的盟书射入城中,军心由是大定,赵骥小儿如今反施吾之故计,此乃诈,安能瞒得过我,哈哈”。
帐中众将跟着大笑,纷纷回营整顿兵备。
待众人散去只剩参军梁几时,司马懿收敛笑容顿坐在地,两行清泪默默从脸颊滑下。
梁几失色道:“骠骑将军,你这是怎么啦?”
“子元休矣”,司马懿以袖拭泪道,“赵骥在信中提到了子元在箕关的事,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可能还会败,如果攻打箕关的汉军被子元击败了,那子元就能随时威胁他的后路,赵骥又怎么还会安心留在此处跟我玩什么诈术”。
梁几细一想,觉得司马懿分析得确实有理,他顿时慌道:“那我军现在该怎么办?”
“别慌”,司马懿擦干眼泪正容说到,“子元虽败,但我军主力未伤筋骨,赵骥能奈我何,难道他还敢置我于不顾出箕关去打洛阳不成,倒是毋丘仲恭失了壶关,只怕并州从此不得卸甲解鞍了”。
“把赵骥信里的内容转呈天子,同时再替我给陛下上一份丢失箕关的请罪书,记住,我的请罪书里不准提毋丘仲恭丢失壶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