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向朗明知故问道:“我这光禄勋乃是内官,与刺史部并无公务往来,不知决曹掾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隐蕃微微一笑:“特来向光禄勋献礼”。
“献礼?”向朗洒笑道,“隐君想要献礼的话是不是走错门了,我这光禄勋可给不了你什么好处”。
“蕃本籍青州,所以不远千里亡奔关中者,为求功名利禄尔,要是连门都找不对,岂不成了有眼无珠之人”。
向朗听他话中有话,便继续试探道:“不知隐君所献到底是何礼物呀,且先让老夫看看够不够分量”。
隐蕃从容道:“诬告一郡太守非是轻罪,蕃可以代为善后,保那些提告的冯翊世家无罪”。
向朗不以为然说:“此事与我何干,隐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何谓向我献礼”。
“是,是在下失言了”,隐蕃作揖请罪,“不过在下另有一事却与光禄勋有关”。
“蕃听说光禄勋此来长安是为了替天子还于旧都来营造宫殿的,不知有人盗用修建宫室的木料修建私宅的话,该不该归光禄勋管辖?”
向朗眉角一挑:“谁的胆子这么大?”
营造宫殿其实就是诸葛亮把向朗赶离刘禅身边的一个托辞,关中现在也没有足够的人力财力干这件事,向朗到了长安后就基本没过问过工期。
“是雍州刺史陈震之子陈济”。
“喔,是这孩子?他什么时候这般猖狂了?”向朗微微有些诧异,他以前与陈震多有来往,自然见过陈济,那是个虽然没什么才智但却老实本分的年轻人。
“陈济现在虽然还没有盗取营造宫室的木料,但我听说他最近正在为修建私宅短缺木料一事头疼,我猜他一定会打宫室木料的主意,所以特意来提醒光禄勋提防”。
向朗有点看不透隐蕃,这小子明明刚坏了自己的事,现在又主动跑上门来输诚纳忠,不知心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隐蕃看出了向朗的担忧,于是笑笑说:“蕃方才已经说过了,舍家千里,所求无非能一展才华尔,试问整个关中除了镇东将军,还有谁能给我这个机会,我本欲直接求见镇东将军,却担心一面之间难入将军法眼,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以作仕进之阶”。
向朗轻哧一声,不屑道:“陈孝起待你不薄,你如今却弃之如敝履,镇东将军又怎敢重用你这样的反复之人”。
隐蕃听了并不生气,从容应对道:“蕃素闻镇东将军用人不拘一格,无论雍州人、益州人亦或荆州人都能各展其才,就拿光禄勋你来说吧,你原是相府长史,丞相倚之不可谓不重,镇东将军不也委以重任吗,何况蕃区区一介决曹掾而已”。
“竖子,竟敢取笑老夫”,向朗指着隐蕃气得站了起来,但随即又哈哈一笑,“好,那老夫就给你个机会,等盗用宫室木料的案子办成了以后,老夫自会替你引荐镇东将军”。
隐蕃信心满满地拱手行礼道:“请光禄勋静候佳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