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说:“你装什么呢?你杀了焦家人还一脸无辜?”
孙画拿着折扇敲击着额头:“哎呀呀,那还真是苦恼呢;这位小姐不知小姐可是从姓焦的那处听来的?”
“是!”
孙画踱步到陆繁眼前:“二位不知可愿听听在下之言?哦,在下的意思是,与其只听一面之词,不如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本来说辞。若二位不嫌弃,且到亭中以一坐可好?”
到了亭子里,孙画手一挥桌上就立刻出现了瓜果酒水。
孙画说道:“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陆繁催促道:“有话赶紧说!我们不是来看你变戏法的!”
孙画微笑着说道的:“二位倒是见怪不怪。”
陆繁说:“你到底说不说?”
“当然说,小姐不要着急。”
孙画慢悠悠的给陆繁和齐白衣倒了酒,打开折扇,摆足了架势才开始讲他所谓的‘一面之词’。
故事开始,孙画首先承认焦溥心就是自己,而他的故事,开头和焦老头说的大差不差——都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大才子,但是孙画的故事里并没有什么粗使丫鬟失踪的事情。
不过,孙画的故事里,没有科举的部分。孙画直接跳到了山匪来的前三天。
山匪来的前三天,正好是焦家长子的女儿出生的日子。新生命的到来让焦家上下都透着欢喜;可是谁也的没想到三天后,一场大祸降临在了这个喜气洋洋的焦家之中。
山匪从山上下来,杀了焦家所有人!
陆繁惊呼:“等会儿?你说所有人?山匪杀了所有人?”
焦老头说的是杀了几十号人,但是并没有把焦家给杀完!孙画说的则是杀了焦家所有人?
孙画正色道:“是,山匪杀了所有人。”
“可是……”
“不过,山匪还是放过了一个人。”
陆繁和齐白衣齐声问道:“谁??”
孙画收拢折扇敲了敲脑门:“我!焦溥心,也就是孙画……”
齐白衣问:“放过你?你自己的故事里,说山匪杀了所有人,但是为什么放过你?”
孙画惨笑着说:“因为他们需要一个替罪羊!山匪杀了我全家后,领头的便冒充我父亲、兄弟、乃至我!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们把我扭送官府,而我也从焦溥心变成了山匪孙画!”
陆繁听完喃喃着:“就是说,山匪杀光了焦家,然后霸占了焦家的产业?也就是说,等下?那个焦老头其实是山匪的后人???山匪杀人之后桃代李僵?”
一个故事,两个不同的版本,谁是真?谁是假?
齐白衣突然说道:“你的一举一动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他叫谢必安!”
齐白衣说完,陆繁也觉得这个孙画的一举一动都和谢必安有些相似!不仅笑,还有他们手里都带着折扇,不过,这个孙画要比谢必安好看多了。
孙画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那在下与公子有缘啊。”
看到孙画对谢必安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反应,齐白衣问:“你没听说过谢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