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之争,兵马固然可恃,却绝非决定性因素。”黄顺一副语重心长,交浅言深的神情,对曹彰说道,“曹丕久居邺城,丞相外出用兵,便以曹丕为邺城留守。这便是丞相有意让曹丕接班的意思。
邺城诸人,都是窥一点知全豹的聪明人,虽然明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都押宝曹丕。尤其是那些巨族豪门,更是如此。
将军兵马虽众,却难敌天下。为将军计,不如主动向曹丕表明心迹,无意世子之争,惟愿驻守边陲,为国守边。如此一来,将军之幸,曹氏之幸。”
曹彰大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说道:“听闻黄公子与我五弟乃无话不说的好友,如今却为三哥说话。只是因为公子不看好五弟,也押宝三哥吗?”
黄顺脸色一整,说道:“非也!我押宝的是曹氏,却非曹氏中任一人。我与曹植,知心之交,我尊重他对世子的渴望之心,同样他也尊重我不看好他能争得世子的事实。
我与将军,相距千里,却志向一同,是神交也。比之曹丕,自觉关系更为亲密,但同样,我不会因此就看好将军能够夺得世子。
再说,大丈夫处于天地间,难道只有争夺到世子位置,才能证明自己的才能吗?我在家里排行老末,继承人的位置,我从来不去想。
我只发展我自己的夏吟坊。现在,夏吟坊的实力早已远超黄家。在外人眼里,我不也是个成功者吗?”
曹彰眼泛异彩,振奋道:“自从听爹说起你有志塞外的志向后,我就认定,你我可交。今日见面,果然是公私分明、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你不看好我不要紧,我更相信凭我的手段,世子之位,当是我的!”
黄顺不禁暗自叹气:这曹操的儿子,怎么都这么执拗,曹植如此,曹彰竟也如此!难道,自己说的那些浅显的道理,他们都听不懂吗?
“我倒是好奇,你有何自信,认定自己一定能得到世子之位?”虽知这该是曹彰的最高机密,绝不外传,但黄顺实在好奇,忍不住出口相询。
曹彰对张既微笑点头,张既说道:“两年之内,丞相当能拿下关中,曹将军以关中人口充实翼城,不出三年,就能做足大举出征准备。
十万兵马北征,打到长城脚下,不过一年时间。之后择险要处筑城,分兵扼守,则北方诸胡,难成气候。晋阳、翼城一带,远离战乱,不出几年,将人丁兴旺,既富且强。
到时,曹将军携盖世军功,返回邺城,先争取虎豹骑统领的位置。以将军的资历,这个不难。之后再争夺城防统领的位置。这个于将军而言,也非难事。
这两个位置拿在手,邺城就是将军的手中玩物。世子位置,就算丞相并非属意将军,将军只要想要,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个谋划,跨越时间估计达十年之久,堪称曹彰的最高战略。如此高度机密的东西,却敞开全盘搬到自己眼前。这个,不寻常!
黄顺第一时间意识到这点,惶恐道:“如此大事,将军如此轻易告知于我,就不怕我泄密吗?”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黄顺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不弄清曹彰为何对自己如此坦诚,这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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