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手段,于谈判前压压他的气焰,也可说是礼节上的需要。毕竟是李勖贸然前来在先,三位夫人选择不见,完全说的过去。
这事诸葛瑾心中明白,却不好跟李勖明言,俩人的交情远未到那地步。所以,诸葛瑾只是说试一试总归是不错的这样的话含混过去。
回到家的诸葛瑾,把自己留在书房里,闭门苦思了近两个时辰,然后推门门,第一句话就是让诸葛恪来见他。
诸葛恪碰巧在家,很快就来到书房,父子俩沏上一壶茶,准备促膝长谈。
诸葛恪这两天忙着庞尚交代的任务,不亦乐乎,心情很好,见父亲这般,便笑道:“父亲大人这是何意?”
诸葛瑾说道:“你在京城,跟夏吟坊往来过密,这事为父向来清楚,也从不干涉你的行动。但现在,为父却要过问一下,你须实话实话才好。”
诸葛恪不在乎道:“一定实话实说,我做的事情,可没有见不得人的。”
诸葛瑾说道:“夏吟坊将要在江东有大动作,可有此事?”
诸葛恪惊讶道:“父亲的消息好灵通!正是如此。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忙啦。”
诸葛瑾不动声色,紧接着问道:“什么大动作?”
诸葛恪说道:“当然是抬出孙武,扶持孙武啦。现在京城当中谁人不知?”
诸葛瑾再问:“夏吟坊扶持孙武,有何用意?”
诸葛恪说道:“这事明摆着,孙武可是认黄顺为父,有孙武在京城,夏吟坊做什么事都能更顺当。而且,孙武身世悲惨,也应该回归他的本来身份。”
诸葛瑾对诸葛恪避重就轻的说法不满,说道:“你就是不说,难道为父就不知道吗?夏吟坊要扶持孙武为太子,其目的何在?”
诸葛恪收起嬉皮笑脸,郑重起来,慢慢说道:“父亲如此疾言厉色,当然是一心为公。可我要问一句,父亲所坚持的大公,是天下混一,还是仅局限于江东一隅?或者说,父亲心中的公,仅仅指着孙权一人?”
诸葛瑾一愣,问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诸葛恪说道:“拥立孙武为太子,对孙权来说当然是根本性威胁。对孙权来说,当然是他的子孙继承为帝,才符合他的利益。但除却孙权之外,其他人考虑的就不同。换成其他任何一个角度考虑,孙武继承大统,对江东,于天下,都是最好的选择。父亲在这里质问孩儿,态度与孙权一般无二,所以孩儿斗胆量测父亲的忠心,该是仅对着孙权,而非江山社稷,百姓民生。”
诸葛恪的话,带给诸葛瑾足够的震撼,他不禁扪心自问:自己一向以忠义自诩。难道自己的忠义,真是如此狭隘吗?当今天下三分,战乱不断,三方各有大批忠义之士追随。难道,他们所秉持的忠义,也是狭隘的吗?
“不!”诸葛瑾猛然提高声音,说道,“你这是狡辩!要按你的说法,天下还有忠义之士存在吗?岂不都成了你口中所言的‘狭隘之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