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程凛跟他擦肩而过:“跟海神说句实话,凭你也配?”
说完也不管空海表情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
言旭在等他,程凛看他的侧脸,觉得言神嘴角简直要扬到天上了。
“我刚可听见了,凛神,你是在夸我?”
“有吗,我只是在说实话。”
“……您老究竟有没有数,这种说法更撩了好吗?”
看不出来凛神的大实话除了补刀以外,也是意外的撩人啊。
程凛懒得跟他插科打诨:“比起这个,言队,空海在比赛期间堵你就为了说这种没用的话?”
如果粗俗一点,那真的是脱了裤子放屁,没事找事。
言旭:“他人品不行,但脑子里也不是浆糊……你刚才在躲烟味儿?”
“我本来对烟味就不太感冒,你俩一起抽,烟味太重了。”
言旭唔了一声。
程凛把话头拐回来:“看上去,他在找你打感情牌。”
言旭:“他找我打感情牌,我不接招,所以后面的事他没法继续。”
程凛:“他有求于你,结果根本没能说出口,因为知道已经不可能。”
言旭打了个响指:“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凛神,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但他要退役这件事是真的,也是以此事为前提才来试着求你谅解。有什么是他急着找你,必须在预选赛期间完成的事?”程凛继续分析。
言旭:“我有个猜测,不妨我们同时说说,看是否想的一样,他为了什么找我?3、2、1——”
程凛和言旭异口同声:“比赛。”
他们果真想到一起去了。如果是为了比赛私下里找人……可不是什么上的台面的事。
“下午开赛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言旭道,“怒海在b组,我们可以看看上午b组的赛情回放。”cal在a组,跟他们不在同一组。至于为什么看回放,程凛和言旭又想到同一处去了。
他们没有午睡的习惯,吃过饭,就在休息室里看起了b组的比赛录播,两场看完,言旭喉咙里滚出一声很难形容的笑。
像是趟过荆棘,破碎得哀叹又嘲弄。
池双吓得薯片都掉了:“言队你……今天又没吃药?”看个录播好好的干什么呢?
程凛朝他摆了摆手,解释言旭的反应。
池双:“什么!?”
池一:“你小声点!”
池双猛地拉开休息室门,左右张望后把门关上,回头声音低了八度:“你们怀疑怒海打假赛?”
“快快,”池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抱紧了自己的薯片,“赶紧说说。”
程凛看言旭没有开口的意思,先把空海今儿堵他们的事情说了一遍。
池双吧唧吧唧嚼着薯片:“事情经过我懂了,但是他来找你们为了比赛只是你们的猜测吧?没证据啊。”
池一却是也明白了,他跟自己弟弟解释:“如果空海找言队真的是为了比赛,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答应放他一马,怎么放?还有,可以去德国的战队只有两个,言队又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答应他,他会只把筹码压我们身上。比如说,我们只是个顺便的。”
池双想了想终于闹明白,吓得手里薯片都掉了:“……你是说,他还会去找别的队?”
“为了印证猜测,我们才想看看b组的录播。”程凛道,“在镜头给到怒海时你注意到了吗,他们今天四人统一穿的都是黄衣,裤子、眼镜全部是统一的。”
比赛中除非击杀和预判,否则哪怕你跟别人贴脸,也不会知道对方是谁,没有名字。衣服却是没有规定的,如果私下找了人,提前告知他们自己队伍的标志,的确可以到时候碰上了就放一马。
职业选手大部分不屑于假赛,但总有些人心术不正,你不能绝对保证做假就不会出现在比赛里。
超强战队肯定不屑于跟空海交易,但多得是知道自己没戏拿机票的,如果钱给的够,不是不能帮怒海一把。
“但是,但是……”池双喃喃道,“有时候同队的统一服装也是正常操作。”
“是啊。”出乎意外的,程凛认同了他这一点,“然后你再看看,上午两场,第一场他们可以说倒霉透了,连续天谴圈沿着跑路,可居然三次穿包围圈都无损;第二场,碰上两波肯定会被收过路费的战况,依然无损。”
“再结合给到怒海的几个镜头,他们的对枪和转移,你就能看懂了。”
池双刚刚当个休闲娱乐看,怒海的前进路线当然没特别注意,但言旭和程凛关注了,看得很明显。
“艹!”池双蹦起来,“那他们真的,赶紧举报啊!”
池一把自家傻弟弟拉住了:“坐着,冷静点,动动脑子。”
程凛:“你之前有句话说对了,我们没有证据。全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再真,我们也没有证据。”
程凛和言旭想的没错,空海打得主意就是来言旭这儿打打感情牌,打牌成功的话,再暗示言旭比赛手下留情,言旭不同意也无所谓,他说话会小心暗示,不会留下把柄,要是同意了,皆大欢喜,他不吃亏。他联系其他队伍配合这种事,恐怕也不好抓证据。
退役前的最后一次的全球比赛,空海为此甚至能来向言旭低个头,明知言旭答应的可能性趋于零,但再渺茫的希望他也想搏一搏……成与败,都是最后一次了。
“真难看啊。”程凛道。以这种方式对待自己最后的比赛,告别竞技的舞台,哪怕观众们在镁光灯中看不清真相,也不能抹消他丑陋姿态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