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3月16日,派往武田家信使返回,派往北条家信使返回。
3月21日,派往信使前往踯躅崎馆,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3月25日,派出信使前往踯躅崎馆,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看到这里,雨秋平眉头一皱,一时间有些不解。就翻了一页,继续往下看去。
4月1日,派出信使前往踯躅蹄馆,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4月7日,派出信使前往踯躅崎馆,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4月13日,派出信使前往踯躅崎馆,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4月18日,派出信使前往踯躅崎馆,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4月25日,派出信使前往踯躅崎馆,派出信使前往小田原城。
雨秋平越看越是心惊,不知不觉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自从3月16日信使返回后。所有派出去的信使都是有去无回,也再也没有接到武田家和北条家的信使。
今川家和武田家,以及北条家的联络,已经断绝一个多月了。显然有人不怀好意地截断了富士山周围的通讯线路。可是,甲相骏三国同盟附近,根本没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敌人啊?难道是上杉家么?
“大殿!”雨秋平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可是大事啊。”
今川义元不紧不慢地赏玩着字画,听到雨秋平的焦急声音后,只好恋恋不舍地把眼睛从那副花鸟画上移开,看向雨秋平,“你说的没错。”今川义元点了点头。
“那大殿怎么…”雨秋平差点脱口而出,还在这里看个鸟,索性及时收住,“怎么不想办法通过其他方式联系两家?可以走海路联系北条家,从远江和信浓的交界处联系武田家啊!”
“那头狮子和那头老虎都没着急来联系我,”今川义元孩子般赌气地笑了一下,“我着什么急?主动去找他们多自降身份啊。”
雨秋平此刻脑门上全是黑线,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所以大殿…”雨秋平斟酌着措辞,“有没有和两家联系呢啊?”
“没有啊。”今川义元又低头看起了花鸟画,“我不是说了吗,主动去找他们太掉价了啊。”
雨秋平此刻满脸都是黑线,再次无言以对。
“真的是这个原因么?”雨秋平追问道。
“哈哈。反正就是没去找就对了。”今川义元答道。
“那大殿叫我来,是希望我带着部下去富士郡和骏东郡调查一下么。”雨秋平问道。
“不,只是询问你自己愿不愿意去调查,”今川义元毫不在意地一笔带过道,“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不强求你去。”
“纳尼?”雨秋平大吃一惊,“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截杀今川家的调查的人?”
“我们的传令兵不是已经有去无回了,哪里不敢杀了啊?”今川义元笑道。“再说这次的幕后黑手,本身就是为了挑起三国同盟间的猜忌。杀掉今川家的调查部队,不是正可以达到这个效果么?”
“可是传令兵孤身一人,一个伏击就解决了。在下带着两百多精兵,披挂整齐去哪里,没有一千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干掉在下啊。”雨秋平诧异道,“有这个实力的,只有北条家和武田家啊。派一千人袭击在下,他们难不成要向今川家宣战不成?”雨秋平酷爱历史,对于记忆历史上的年份日期有着特殊的天赋,不敢说是过目不忘,但是想要记住的,一定不会忘记。
比如织田信长的桶狭间奇袭,就是永禄3年(1560)的5月19日。而织田信长本人遭遇本能寺之变,就是天正10年(1582)年6月2日。这些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善德寺同盟的破裂,则远在1568年。现在根本不可能破裂啊。
“所以啊,我不打算让你穿着盔甲打着靠旗去,而是打算让你只带50人,以商人的身份而不是今川家过去。”今川义元解释道。
“啊?为什么啊?”雨秋平问道。
“不然的话,这次失联事件的策划者,就不敢杀你了啊。”今川义元理所应当地说道。
“噗!”雨秋平终于没有忍住,一下子叫了出来。他总算有些明白,濑名氏俊那么宽厚从容好相处的人,为什么会被今川义元吓得半死。
“为了方便幕后黑手杀在下,所以让在下少带人去,还不穿盔甲不打靠旗?”雨秋平难以置信地追问道。
“是的。”今川义元再次肯定道,“你没有打着今川家的旗帜,而是以商人的身份出面。即使被杀了,今川家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声讨杀人者,那些幕后黑手才能毫无压力地来杀雨秋你啊。”
“大殿。”雨秋平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在下有哪里做错了,请大殿直说。”
“没有做错。”今川义元轻轻地在耳边打了个响指,“只不过,我需要一个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