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一股恶气要报仇的雨秋平,从荷官那里要来了不少当筹码的小木板,用黑色和红色的颜料在上面画上了从9到A的扑克牌,一共24张。然后,就开始向那个大叔讲解“梭”的规则。对于梭,雨秋平不敢说是行家老手,但至少也是粗通一二了。因为前世的一些电影里面,最刺激的赌博桥段往往就是梭。雨秋平因此好好研究了这个牌类游戏,还把自己的许多同学带入了梭的大坑,每到晚上熄灯后,一群人就缩在床上梭。
之前那些日本赌法,雨秋平不熟悉。这次换成雨秋平熟悉的规则,他还不信赢不了这个大叔了。雨秋平一开始介绍的时候,大叔还嫌麻烦,皱着眉头不是很想听。可是雨秋平讲着讲着,这个大叔就越发觉得这个游戏十分有趣。虽然在嘈杂的环境里,说话都要靠吼,但是雨秋平还是尽力把规则讲解清楚。
每人一开始先拿到两张牌,亮出其中一张。点数大的人决定下注多少,另外一个人如果想要继续游戏,就要跟注。然后每一轮,都会再发给玩家额外一张牌,玩家再亮出一张,始终保留一张牌作为底牌,不必亮出。每一轮,都由牌最小的玩家先亮牌。然后每一轮玩家们亮牌完毕后,都由最大的人决定下注数量。如果不跟注的话,就相当于退出游戏,放弃竞争,之前的筹码就收不回来了。
一直到每个人手上都有五张牌之后,大家都亮出其中四张,留下一张暗牌,进行最后一轮下注。在这一轮里,点数小的人可以选择进行“反踢”,也就是额外一轮下注,要求点数大的人选择是否跟注。等到所有人结束后,就会亮开底牌,点数大者通吃。而如果在之前的几轮里,就只剩下一个玩家继续游戏,则不必亮出底牌,就可以拿走所有筹码——因此有些土豪,为了看看对方的牌,心甘情愿地跟注到最后。
至于比较大小的方式,各个版本有所不同。雨秋平选取的是同花顺,大于四条,大于俘虏,大于同花,大于顺子,大于三条,大于两对,大于一对,大于散牌的比较方法。如果牌形一样,就按照A,K,Q,J,10,9的方式和黑桃红桃草花方片的方式比较大小。
而一次压上自己所有的筹码,这样的操作就叫做梭。这也是游戏最扣人心弦的地方,也因此而得名。
“听起来很不错。”大叔眼中精芒一闪,“适合我这种老赌鬼。”
“我们先试几局,让老板熟悉熟悉。”雨秋平提议道。
“不用,直接拿真钱开始赌吧。”大叔摇了摇头,拒绝道。
“哦?”雨秋平有些意外,“这梭赌起来,赌注可是很高的。您不在试试么?”
“以前的那些赌法,我早就胸有成竹,太无趣了。”大叔摇了摇头,“你这赌法,倒是有些新奇!无法掌控的刺激感,才是赌博的乐趣!”大叔扬起头,凝视着雨秋平的双眼,“不是么?”
“哈哈,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雨秋平笑道,“一人先十贯筹码好了!”
“十贯?会不会有点少,不够刺激啊。”大叔问道。
“够了够了。”雨秋平暗自冷笑,这次肯定是我赢,你个老板还想多输点?“荷官,帮我们把一些铜钱换成银锭吧。”
荷官开始发牌,每个人先拿到了两张。雨秋平看了一眼自己的牌,一张红桃A和一张方片9,真是晦气。上来就没了顺子的可能。雨秋平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大叔。后者也正巧向雨秋平望来,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翻出了自己的卡牌。雨秋平是一张方片9,而大叔则是黑桃Q。
“老板,你的黑桃Q大,你说话。”荷官学得很快,居然都用上了专业术语。
“先100文好了。”大叔摸出了100文铜钱,往桌子中间一放。
“自然奉陪。”雨秋平笑道,也把100文钱放了过去。
荷官又给两个人一人发了一张牌。雨秋平拿到了一张红桃10,又是很小的牌。上一轮他的牌更小,这轮轮到他先亮牌。然而,还没等他翻出自己的牌面,坐在对面的大叔就微微一笑,亮出一张草花Q,然后把怀里的十贯筹码往桌上一推,兴奋地道:“梭!”
“我去?”雨秋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才三张牌!你就梭了?”
“游戏名字就叫梭,不梭又有什么意思?”大叔笑着摇头道,“再说拿到了三张Q,底气自然足了一点。”
雨秋平打量着后者自信的脸色,看了看他亮出来的两张Q,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垃圾。
如果他真的是三张Q…第一次玩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学会骗人的吧?雨秋平暗自思量道,除非真的是三张Q,不然肯定不会亮Q的啊,这不是暴露实力么。
“不跟了。”雨秋平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摆手道,“100文钱给你了!”
“小子,别怂啊!”前田利家催促道,“不是说要奉陪的么!牌都不看完,你怎么就撤了!”
“三张Q啊!谁受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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