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身处一线混乱中的今川军们还没有意识到织田军想干什么,反而因为织田家足轻不在攻击自己而感到庆幸。直到他们意识到,织田军在织田信长的带领下,直奔今川义元的马印而去!
“挡住他!挡住他们!”今川家的旗本武士们纷纷叫嚷着,但是因为早已知道雨秋平的作战计划,众人却没有很积极地向前阻拦。而是纷纷依托道路两侧的营寨,大树,乱石,躲避着织田军的攻击。织田信长对眼前的危险毫无察觉,反而以为是今川军已经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大呼酣战地跃马扬鞭,向着今川义元的马印冲去。
挡在织田信长兵锋和今川义元所在处的今川军足轻和武士们看到来势汹汹的织田军,纷纷向着两侧散去,好似波浪被礁石劈开。直到那面马印离织田信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连那赤鸟军旗的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局面一片混乱,今川军四处逃散,以至于赤鸟军旗下居然没有多少人。
只见军旗下,只有几十个旗本武士正簇拥着一台轿子,向着后方逃去。
“今川义元!拿命来!”冲在最前面的前田利家一声大吼,率先策马撞了上去。手中的赤色大枪自左上到右下一击势大力沉的下劈,一下子就把面前一个挡路的今川家武士砍得尸首分离,另外两个企图上前迎战的武士也被战马撞倒。就在这时,另外两个及时卡位的武士一人一刀,刺在前田利家的马上。战马嘶鸣一声,无奈地躺倒在地上,前田利家也被掀下马来。周围的另外几个母衣众的武士匆忙赶了上来,挥刀帮助前田利家挡住了致命的一刀。此时,另外的织田军足轻也和今川义元身边的几十个旗本武士开战。今川军旗本武士及时寡不敌众,仍然大呼酣战,死战不退。
趁着今川家母衣众拼死抵抗的时候,只见轿子的门帘突然被掀开,紧接着,一个身着华丽朝服的人在另外几个母衣众的簇拥下,仓皇向着后方逃窜。
“今川义元要跑!今川义元要跑!”池田恒兴一眼看到了今川义元,匆忙高声呼喊着向着今川义元一马当先冲去。周围的织田家母衣众和马廻众纷纷放弃与眼前的敌军纠缠,而是且战且走,掩护着道路中间的友方骑兵向着今川义元所在处直冲而去。
此时,今川义元的几个马廻众正想把今川义元扶上马,但是那宽大的朝服此时却成了致命的累赘,今川义元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上马,而池田恒兴却已经带着人杀到近前。
“回身迎击!”其中一个像是首领的马廻众红着眼,厉声命令道。仅剩的几个马廻众转身奋力抵抗,却依然迅速淹没在织田军的洪流里,但这也给今川义元争取了逃跑的时间。而这时,另外的旗本武士也意识到织田军的目标正是家督本人,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今川义元也踉跄着向着本方阵营跑去,眼看织田军就要丧失机会。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今川义元忽然被自己宽大的朝服给绊倒了!紧跟其后的佐佐成政跃马而上,横刀一斩,直接砍在了今川义元的背上。鲜血瞬间从背部喷洒出来,染红了雪白的朝服。今川义元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牵动了背部伤口而动弹不得。附近赶来的今川家武士仓皇上前救援,却被随后赶到的织田家母衣众挡在了外圈,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
今川义元,被佐佐成政一刀砍下了首级。那个涂满了粉的白色的脸,此刻已经被献血染红。眼睛上方的两点墨迹微微有些变形,仿佛在哭,又仿佛在嘲弄着赶来的织田军。颈部的血液,一下子喷洒在雨后的大地上。
佐佐成政兴奋地翻身下马,狂呼着把今川义元的首级挑上刀尖。苦战以旧的织田家足轻立刻陷入狂喜之中,没有参与战斗的织田家足轻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欢呼着,祈祷着,感谢神明赐下的这场胜利。
“今川治部已被我军佐佐成政讨取!”织田信长策马上前,一刀砍倒今川义元的马印,低吼了一声,“尔等!还不跪地请降!”
“尔等!还不跪地请降!”织田家足轻同样狂呼着喊道,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周围所有的今川家足轻的脸上,固然有着神色的变化。但却并不是惊慌失措和六神无主,而是一种淡淡的哀伤,以及对于了不起的武士的那种敬佩和尊重。
刚才还惊慌失措的今川家足轻,纷纷退后,在侍大将和部将的指挥下,结成阵型,静静守候在道路的两侧。
没有因为主帅被杀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因为主公被杀而奋不顾身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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