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狼狈地从枫叶山城西边的棱堡里逃出时,身边剩下的就只有十几个逃亡路上汇聚而来的马廻众了。他夹杂在溃兵里一路往北逃过了淀川,刚好在高规城外遇到了羽柴秀吉率领的50000大军。羽柴军看到了织田信长本尊后,也是一阵骚动,显然是没料到织田信长竟会落到如此狼狈的下场。
“这猴子…”见羽柴秀吉居然没有出来迎接自己,织田信长气恼地破口大骂,二话不说就策马往羽柴秀吉的军阵里冲,不顾羽柴家侍卫的阻拦,直接冲到了羽柴秀吉的千成葫芦马印下。织田信长一眼认出了骑在马上的羽柴秀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臭猴子!决战都结束了才赶到?你是找死吗?”
“啊?”羽柴秀吉故作惊讶地连连咂舌,“主公这么快就把红叶军给收拾掉了吗?那红叶军平日里吹得天花乱坠,结果连半天都撑不住?”
“你这狗猴子…”织田信长被羽柴秀吉惹得连声音都在颤抖,狠狠地一巴掌就往羽柴秀吉脸上抽去,同时大吼道,“快给余进军,你信不信余现在就砍了你?”
“进军?为什么还要进军?”羽柴秀吉嬉皮笑脸地往后带了下马缰,躲开了织田信长的这一巴掌,明知故问道,“红叶军不是都被解决了吗?”
“臭猴子,活腻了是吧?敢这般取笑余?”织田信长勃然大怒,直接从腰间抽出刀来,要往羽柴秀吉脖子上砍去。谁曾想,还没等他出手,羽柴秀吉已经一刀捅入了织田信长的腹中。织田信长只觉得腰腹间一凉,随后有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去,看着腹部那致命的伤口。
羽柴秀吉拧动了一下肋差,满意地看着血块从织田信长嘴中涌出,随后放声大笑道:“织田信长啊织田信长,你以为你是谁?到了现在还敢对我大呼小叫?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去死吧!”
羽柴秀吉狠狠地把肋差从织田信长肚子里拔出,看着织田信长一头栽倒马下,满意地大笑起来。而织田信长身边跟着的十几个马廻众,也立刻被羽柴家的战兵纷纷绞杀。
“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暴虐无度的杀人魔头织田信长已经被我们羽柴家讨取了!羽柴家要为正义张目!匡正天下!”羽柴秀吉兴奋地向着传令兵们吩咐着,“立刻进军近畿!趁着雨秋家和织田家两败俱伤,也趁着其余参战的各家大名元气大伤的时候,把织田家领内空虚的山城国、大和国、近江国、伊势国、美浓国和尾张国都拿下来!把北陆道、东山道的无主地也全拿下来!”
“是!”羽柴家的众将们摩拳擦掌地应道,立刻就率领军队向东赶去。
羽柴秀吉本来已经策马准备前行,可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只见他翻身下马,把自己脚上穿的布鞋给脱下了一只,随手塞到了还没死透的织田信长的胸口,狠狠地往他脸上啐了一口。随后大军缓缓前行,无数羽柴家骑兵的马蹄踏过织田信长的身体,直到最后致命的一脚踏断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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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柴军浩浩荡荡地向织田家领内进发时,雨秋平则匆匆回头,找到了正带领志愿兵前进的今川枫。
“刚才没来得及说!”雨秋平在马上就一把拉过今川枫的缰绳,兴奋地低声道,“枫儿!你知道吗!家督殿下还活着!还活着啊!”
今川枫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可是问出的问题却和雨秋平预想的大相径庭。
“平是怎么知道的?”
“你早就知道了?”雨秋平的神情此刻比今川枫还要惊讶,“枫儿是怎么知道的?”
“那次我和你回骏府北山的故居里,看到屋里的布置就什么都明白了…家严以前每次来小屋里看我和家慈,都会嫌弃家慈没品味,自己把屋子收拾成哪个样子。”今川枫追忆着往事,露出了怀念而有些怅惘的神情。
“那你又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不让我继续追查下去了?”
“我感觉…家严当初那一番布置,可能就是想从世俗的身份里解脱出去吧。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联系我们,应该是不想和我们有什么联系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打扰了吧。”今川枫叹了口气,随后微微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忽然策马而来,向雨秋平汇报道:“殿下,夫人,一个奇怪的中年人把二公子,长公主和叶谷小姐都送了回来,还点名要见殿下。”
“去吧。”今川枫有些埋怨地笑了下,随后推了雨秋平一把,“当父亲的终于回来,第一眼想见的却不是亲生女儿,反倒是你这个女婿。”
“可能是怕他的样子吓到你。”雨秋平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便策马而去。等他赶到时,发现今川义元正在枫叶山城东山下的官道旁等着自己。
“你办到了啊,雨秋。”今川义元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雨秋平,笑着祝贺道,“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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