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颤。
“大些的时候,因为就住在隔壁,所以我母亲就给我和她定了婚事,我与你说,我当时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那晚,我翻来覆去的,整晚都没睡着。我高兴啊,小阿彩,她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
安书扬起酒瓶,咚咚咚的就往下面倒酒。
“后来,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受气,我就想出去多挣点钱,然后回来娶她。”
“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那时候你躺在河里,昏迷不醒,我身为医者,怎么可以置你于不顾,那时候家中老母亲又托人带了信,我没有办法,就将你们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书开始啜泣了起来。
“可是我回来之后,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我的家当也在路上被用的差不多了,就连埋葬母亲的钱,都是我将牛棚卖了才有的。”
“那阿彩嫌弃你了?”
“不不不,阿彩是多么好的女孩子,她才不嫌弃我呢,是她的父母,觉得我一事无成,还带了一个妇人孩子,说我以后一定不会对阿彩好,所以就将我们的这桩婚事给推了。”
那天晚上,安书在自己家的院子门口坐了一夜。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那安大哥,你现在又在难受什么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以为这一切都可以这样过去了,可是虞姑娘,我觉得我好小气啊,我是一个男子汉,我怎么心胸这么狭窄?”
那安书边说边流泪,别提画面是怎样的感人了,但是,也透着一丝滑稽,他总是说些晦暗未明的话,让虞歌和凤湛摸不到头脑。
“我跟你说虞姑娘,以后这湛儿,就是我儿子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娶妻了,我一定好好的照顾他。这一点,你放心。”
虞歌叹了一口气,这安书,前言不搭后语的。
“为什么?你是不是问我为什么这样说啊?”
虞歌想说,她没有问,可是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
“因为,因为我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我最爱的阿彩啊,我最喜欢的小阿彩啊,她不要她的安哥哥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要你了?”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许多人抬着红色段子的箱子进了她家,那分明是聘礼,这说明,她收下了别人家的聘书了,呜呜呜呜呜——虞姑娘,我好难过啊——”
这安书今晚,像是一个被伤透心的纯情少男,到了晚上的时候,吐得不行,随后又抱着酒瓶子说个不停。
张口是阿彩姑娘,闭口也是阿彩姑娘。
这可苦了小凤湛,一晚上都在帮安书擦拭着身体。
凤湛虽然没有练过武功,可是他也是百药体,但是因为他身体里也流着虞歌的血,所以媚女之血,刚好抵消了百药体带来的负面影响。
小凤湛在娘胎里的时候也吸食了不少虞歌的内力,所以现在的他,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能将安书翻个边。
这些天来,虞歌晚上的时候也在用心的叫着凤湛一些心法。
凤湛的身体很奇特,一般只有媚主方才能休息魅术,而且修习魅术的,还得需要是女子,但是凤湛是从娘胎里就带的魅术,现在修习起来,竟然不会有阻碍。
这也是一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