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虚就让吴振出去,反正此人早晚是个死,临死之前让他再发挥最后的价值。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罢早饭,吴振就恭恭敬敬的在客栈外等候,“道长,那刘布同小的打听过了,现在就在城外十里处的山神庙中。”
“山神庙?”
“道长有所不知,今明两日正是丐帮仁字分舵聚首的时间,刘布同身为舵主不得不出现,要不然也只会待在自己的府中”,吴振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跟谷虚说了一遍。
迎着谷虚似笑非笑的神情,吴振心头一紧,冷汗刷的流了下来,强行镇定下来。
“你前面带路”,谷虚带着两人上了马车,吴振指引方向,向东行了三刻钟后,一座破败的山神庙映现眼中。
吴振当下带着谷虚二人进了山神庙,哪知里面竟有十多个乞丐正严阵以待,看来早就恭候多时了。谷虚扫了一眼,除了为首的那个矮胖老者之外,其余只是凑数的。
吴振一见到刘布同,立刻变得谄媚起来,后者对他一点头,吴振右手突现,抓向卫壁,他这是打得投鼠忌器的算盘,谷虚早就知道他不老实,直接一剑将他的右掌斩下,吴振惨叫一声,又被谷虚一记震山铁掌打得五脏俱裂,口吐鲜血,跌撞在木柱上,如烂泥般瘫倒,眼见是活不成了。
“好胆”,随着一声长喝,谷虚察觉身后一道掌劲袭来,刘布同看着吴振的惨状也是有些吃惊,但是来不及细想,自己的下属被人杀死,如果不找回场子,那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毖杀了这个小子,就算是武当派也不行。
昨天晚上吴振离开客栈之后,就把事情原委全都告诉了刘布同,只希望能将功赎罪,并替自己解毒。
刘布同却对他说:“如果他真是武当派的人,那你吃的肯定不是什么毒药,他只不过是要诈你而已,放心,明天你就把他带到城外的山神庙,到时候你就有救了”。
谷虚看都不看一眼,袍袖一展,内里膨胀开来,刘布同一掌打中之后,却感到一股沛然莫测的内力通过臂膀传到自己的身体,不断摧残着全身筋脉,短暂交接后,刘布同惨嚎一声,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衣服在空中炸成碎片,落地之后全身开始发红,不一会就变得如烤乳猪一般。
倒地不起的刘布同对着身边的人恼恨道:“还不快布阵,把他给我抓起来”。
众人尽管对谷虚畏惧,但是又不得不照着刘布同的话做,十多人手持竹竿,将谷虚包围,不停敲动地面,竟是要用打狗大阵,谷虚懒得和他们周旋,在他看来这都是为虎作伥,死不足惜之人。
“刷刷刷”,数道剑影闪过,在刘布同惊骇的目光中,十多人的脖颈纷纷多了一个小口,随即便没了生息,又是随手一剑刺穿刘布同的心胀,谷虚这才有功夫看吴振。
“给你吃的药丸是真的”,在吴振在悔恨中气绝身亡。
卫壁至始至终站在一旁,看着师傅大发神威,看的目不转睛,等到谷虚走过来的时候,卫壁这才闻到庙中的血腥味,顿时矮身狂吐不止,不一会小脸就变得煞白。
等到卫壁缓过劲来,谷虚带着他离开了山神庙,继续驾车往湖北而去。
夜晚露宿的时候,卫壁几次想要说话,但都忍住,谷虚打坐完毕,淡声道:“想要问什么就问吧”,“师傅,您今天杀了丐帮那么多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昨天你也听到吴振交代的事情,后来我又打探过,确有其事,那些人丧尽天良,简直死不足惜,如今死在我手中,倒也便宜了他们,就算丐帮又如何,如果他们还算聪明,就不会纠住不放,否则……”
谷虚心中想的是,如果丐帮揪住不放,那就只能让它身败名裂,卫壁不懂这些,今日看了谷虚这么厉害,只想着赶紧到武当,然后学习武功。
两人露宿一宿之后,又赶了三日的车,终于进入湖北境内,谷虚轻车熟路的驾车往顺阳城而来,片刻之后来到一座道观,这是武当设立的分舵。
谷虚报上姓名之后,道童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就有人急匆匆的出来,为首者是一个青年道士,在看到谷虚之后,恭敬一礼,“大师兄”,谷虚道:“原来是赵师弟你在此值守”。
赵师弟没想到谷虚还能认出自己,当下高兴不已,急忙领着谷虚二人进入观内,马车则是另有人牵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