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四人,正座上是一位老者,面容稍显苍老,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两道白白的眉毛特别显眼;左首第一位是一个刚毅的中年男子,左首第三位是一个普通老者,右首第三位是个秀丽的女子。
俞莲舟向众人介绍之后,便落座,殷天正眼睛盯着谷虚,精光一闪,对俞莲舟羡慕道:“武当果然不凡,一个三代弟子就有如此功力,张真人好福气”。
“殷教主过谦了,天鹰教也是人才济济,谷虚师侄这次前来便是要接五弟回山,正好与殷教主商量”,俞莲舟转开话头。
“哦,不知谷虚道长有何计划?”,殷天正也看出来俞莲舟虽是他的师伯,但却很听谷虚的话。
“殷前辈,在下没有什么计划,既然五师叔是武当弟子,那就应该光明正大返回武当,如果遇上不知好歹的人,武当弟子手中的利剑可是不认人的”,谷虚站起回话。
听着谷虚语平淡但是饱含杀意的语气,殷天正也不由的心惊,随即失笑道:“既然如此,小女便和你们一同去吧,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殷天正也不想让他们夫妻分离,而且马上就是张三丰的寿辰,无论如何都必须去一趟。
“殷前辈,在下临行之前,师伯曾交给一封请柬和一封书信,说务必交到前辈手中”,谷虚拿出一张烫金请柬和书信递给一旁的仆从,后者交到殷天正手中。
殷天正听了谷虚的话微微一愣,虽然女儿和张翠山成了亲,但自己身份特殊,武当天鹰份属不同,这样做就不怕名声受损吗?
一边思索,一边打开信封,看了一会之后,殷天正脸色不变,心中却是对武当派更是高看一眼。
宋远桥在信中说道,家师对于门户之见并没有看的很重,正派之人若行恶事,那便是恶人;邪派之人若行善事,那便是善人。黑白自古难以辩分,如今两派已经成为儿女亲家,又有什么看不开的。
此外还提到,家师百岁寿辰一定不会安稳,五弟和五弟媳事关屠龙刀和谢逊,众派肯定会加以发难,武当虽然不惧,但是事情难免出现意外,因此特邀天鹰教前去。
宋远桥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殷天正也看出不是违心之言,当下说道:“谷虚道长,你替我谢过宋掌门,我会让我儿前去赴宴”。
“野王,明日你就带着无福、无禄和无寿一块和武当诸位大侠上山拜寿”,殷天正担心路上不平,特意指派了三位好手。
就在众人商量妥当后,外面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昆仑等派已经到了总坛外,吵吵嚷嚷要天鹰教把张翠山交出来。
殷天正眼中杀意突现,俞莲舟见状说道:“殷教主,此事还不值得您出面,就由我等处理便好”,殷天正沉吟一会,点了点头。
正在外面大张旗鼓要索人的西华子,一看到俞莲舟带着一帮武当弟子,殷野王带着众多天鹰教教众,在人数落了下风,气势一坠,但西华子仍是强撑,硬声质问道:“俞二侠,你们武当是要和天鹰教同流合污,自绝于六大派么?”
听着这话,俞莲舟心中更是不屑,不过自己与他身份不在同一档次,此次出来只不过是壮声威,于是一言不发,把主位让给了谷虚。
谷虚可对西华子没有这么客气,上来就说道:“这是我武当派的家事,与诸位没有任何干系,诸位管的太宽了,另外如果是为五师叔的事情而来,那么也得等我们回武当再说,如果有人纠缠不清,武当绝不留情”。
别人也就罢了,西华子看着谷虚年纪还没有自己大,竟还口出狂言,顿时怒声道:“小子,你太狂了,张翠山事关谢逊下落,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你武当派也不是一手遮天”。
但是西华子这话刚一说完,一旁的殷野王则是冷声道:“在我天鹰教的地盘上撒野,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要不然就站着进来,横着出去”,一声令下,天鹰教之人全都拔出兵刃,杀气腾腾对着对方。
崆峒派窦安眼见事态严重,赶忙出来打个圆场,华山派裴枫也是上前说和,两人口才不错,不一会就将剑拔弩张的局势化消无形,只是西华子却是枉作小人,丢了脸面。
谷虚卖给华山和崆峒一个面子,承诺只要等到张翠山回到武当,到时候定会给他们一个答复,华山等派得了准信,当下不愿再和两大派对峙下去,率先撤走,只留下昆仑派还在纠缠。
“昆仑派再不离开,不要怪武当不念同道之情”,谷虚最后警告一声,俞莲舟众人纷纷拔剑,卫四娘脸色大变,一言不发赶紧拉着西华子离开,不一会就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