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
烟波钓叟一挥手,只见渔网阵洞开一瞬,霍英见状立刻从中退了出来,但是他此刻已是丧失了战力,接下来只能依靠烟波钓叟了。
“烟波钓叟,若你老老实实的在清溪谷隐居,本堂主或许会让你安享晚年,但你现在既然来了,恐怕你这寿命也到头了。”
在上官云眼里,这里所有的人已经全都是死人了。
“变阵!”
烟波钓叟闻听此言,脸上布满寒霜,沉声一语,只见那十二人同时飞身半空,十二张渔网连接一处,组成一张数丈长的渔网,朝着上官云凌空罩下,同时烟波钓叟竹竿横甩而出,银丝金钩呼呼带响,朝着上官云下身攻去。
上官云见到渔网倾压而下,手上宝剑骤然绽亮幽光,只见一道夺目晶莹映照,那坚固无比的渔网阵登时四分五裂,十二个弟子一声未吭,当即了账,只见满天血雨夹杂碎肉哗啦啦的落在地上,很快将地面染成赤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眼神惊恐的霍英呕吐不止。
“剑芒!”
霍英身为剑术名家,自然知道那寸许的晶莹是为何物,这剑芒需得是剑术修炼到极致才回出现,上官云平时常以一双肉掌对敌,那这剑芒便是他的底牌了。
烟波钓叟此刻见到那剑芒出现也是惊恐万分,自己虽是也有几分本事,但是在这无坚不摧的剑芒面前,无疑是枯石朽木,想到这里,烟波钓叟连看也不看那些死去的弟子,竹竿一收,连发数道暗器,欲要趁机逃离。
霍英见到烟波钓叟这番动作,却是嗤笑一声,这上官云既然敢将剑芒亮出来,那无疑是有把握将他们灭口,这烟波钓叟好歹也算是武林前辈,如此情势还看不清,难怪到现在也是偏居一方,没有作为。
上官云冷眼看了霍英一眼,随后身体一跃,朝着烟波钓叟追去。
而就在上官云离开之后,一道人影出现在这里,霍英见到来人虽是蒙面,但却不是己方之人,不由握紧手中长剑,目光警惕的看着。
来人也不欲和他多费唇舌,手中一颗石子直接飞来打中他的睡穴,霍英脑袋一歪,昏昏睡去,来人立刻来到霍英身边,将其背在身上,捡起长剑,处理好痕迹,运起轻功,不一会便消失在树林中。
等到上官云提着烟波钓叟的脑袋回来的时候,发现霍英不见,眼睛微微一眯,随后急忙赶回马车那边,等到回到马车那里之时,日月双煞已是带人成功的将来犯之敌尽数歼灭。
“堂主。”
日月双煞一脸疲惫的迎了上来,方才一场激战,二人体内真气极尽枯竭,要不是贺艳荣及时赶回,恐怕他们二人也是凶多吉少。
“辛苦你们了。”
上官云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将烟波钓叟的人头丢在了地上,月煞定睛一看,顿时一惊。
“堂主,这不是烟波钓叟么,他怎么会和点苍派等人在一起?”
“此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回到忠信堂再说,伤亡如何?”
“伤十六人,死三十一人。”
月煞闻言当即说到,这次冲突算是忠信堂伤亡极为惨烈的一次,而且全都是门中精锐,这一会可是有点伤到骨头了。
上官云一眼扫去,只见属下稀稀落落,粗略一看,只有二三十人,对比刚下山的七十三人,这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此一战虽是惨烈,但那些余孽彻底覆灭,也不用再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大力气了。”
“夫人和小姐她们怎么样?”
“一切安好,就是夫人为小姐挡了一剑,受了一些轻伤。”
上官云闻言快步走向马车,在距离马车数步之距,日月双煞停下脚步,双眼扫视四方。
“飞燕,你娘如何了?”
上官云在马车外问了一句,不一会从里面传来上官飞燕的声音。
“爹,娘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上官云听到这话,顿时松下一口气,随后道:“照顾好你娘,咱们这边出发。”
一场交战下来,天色已是蒙蒙亮,上官云对日月吩咐一声,将尸体等处理干净,收拾一番后,驾驶马车沿着官道继续往东。
就在上官云一行人遇袭之时,倪清风骑马一路狂奔,不过三日的时间便到了距离天山不过五十里外的青羊镇中。
而在青羊镇东南角一处,有一座占地不小的庄园,青砖碧瓦,白墙红柱,门上匾额写着“秋宅”两个鎏金大字,庄园泛着一股新意,显然是最近才兴建起来的。
倪清风牵着马走到此处,扣动门环,不一会一个仆从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倪清风气度不凡,当下客气道:“不知道长有何贵干?”
“劳烦通禀一声,天山派倪清风有要事请见秋棠桂秋二爷。”
那仆从闻言脸色微变,随后道:“道长稍等片刻。”
说着关上大门,只听到里面脚步匆匆的离去,倪清风在门前等了不过半刻,只见大门洞开,秋棠桂疾步走了出来,看见倪清风的模样,心下一惊,当即行礼。
“倪道长当面,秋棠桂见礼了。”秋棠桂不知道倪清风突然前来所为何事,心中不免战战兢兢。
“道长,请入内说话。”
“秋二爷有礼了。”
倪清风回了一礼,随后跟着秋棠桂往来里面走去,那仆从则是将马匹牵到后院。
秋棠桂引着倪清风一路来到客厅,奉上茶水之后,秋棠桂小心问道:“倪道长,不知此行何来?”
“秋二爷,贫道此番前来是为了秋氏一脉存亡。”
秋棠桂闻听此言再是一怔,随之脸色微变,心里不停跳动。
“还请道长明言。”
倪清风见状,将陈骥的书信递给秋棠桂,后者起身,双手接了过来,越看脸色越是难看,看到最后,脸色已是一片苍白,再无半点血色,双手不住颤抖,抬眼看着倪清风,涩声道:“道长,秋某实在是不知情。”
秋棠桂已经被信中所写吓得魂飞魄散,要是知道秋若枫背着自己做下这等事,必会将其关起来,永远不会让他出现在人前,这铁矿石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别说秋家和铁枪门,就算是天山派也要被上面挂记。
贫道自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找上秋二爷,这件事的利害关系,秋二爷应当知道,秋若枫手下有多少知道此事的人,贫道无从所知,这就需要秋二爷自己处理了,贫道希望五日之内能将此事处理干净,不留后患,不知秋二爷能否办到?”
五天已是倪清风容忍的最长时间,一旦拖延下去,势必会让秋若枫看出破绽,依照他的性子,眼看计划失败,鱼死网破是极有可能的,到时候铁枪门倾覆不过一瞬,连带着会使得天山派发展的势头被打压下去,这不是倪清风所愿意见到的。
“倪道长放心,不出五日,秋某定当完美解决此事,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秋棠桂将书信还给倪清风,后者闻言点了点头,将书信揉成一团,内力吞吐,将书信变成一堆粉末,飘洒落地。
“有秋二爷这句话,贫道便放心了,秋二爷大可放心,有天山派一日,定不会让忠信堂的人找上门来,你们可以安心在此生活。”
“多谢倪道长。”
“贫道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倪清风起身一礼,随后秋棠桂将其恭敬送出庄园,目送倪清风远去之后,秋棠桂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对着管家吩咐一声,将秋棠杰找来,后者在听完二哥讲述之后,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先将那孽障的眼线亲信扣住,再对付那孽障,二哥,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需得痛下杀手,否则秋氏一脉覆亡便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