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沈鹤年也是颇为无奈,这朝廷使者来的突然,让他们也是有些猝不及防,这武林中人最是忌讳和朝廷那边扯上关系。
薛万山闻言神色一沉,略沉吟半晌之后,对着沈鹤年道:“倪师弟正在修行要紧时刻,不得受到干扰,贫道先去见一见那位使者,看看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鹤年和李登萍闻言自是没有异议,二人跟着薛万山走下凌云顶,一路回到了弘毅殿外。
与此同时,弘毅殿中,伏天娇神色淡然的坐在上首位置,赵开六人则是分列两旁,左手第一位则是坐着一个面相阴柔,肤白凝玉,双眼狭长的的宦官,此刻正端着茶盏,细细品味。
“好茶,伏掌门,这便是天山独有的雪岭寒烟吧,入口温润,清心入腹,长饮此茶,必能在修行上有所助益。”
“赵使者谬赞,山野粗物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使者喜欢,贫道可送上一些。”
伏天娇面上虽是含笑,但是心里却是警惕万飞,这赵使者不说他的朝廷身份,只说这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力,就无法让伏天娇忽视。
赵观闻言则是洒脱一笑,放下手上茶盏,笑呵呵的看着伏天娇,淡声道:“那就多谢伏掌门了。”
“这伏天娇倒不愧是天山首徒,一身功力比之老一辈的也是相差不远,另外六人放在宫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由此及彼,天山兴旺已是不可阻挡,徒弟尚且如此,也不知那薛万山和倪清风究竟是何等的人物。”
赵观心中沉吟,这次前来天山,他是奉了上头的旨意,一来是希望天山派能维持住武林的安稳,而来便是请那位声名在外的倪道长入宫,为上君说法。
就在伏天娇与赵观言笑晏晏的时候,门外三道人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伏天娇见到薛万山出现,先是一惊,随后便是一喜,急忙走下台阶,另外六人也是急忙跟上。
“师父。”
伏天娇先是一礼,随后赵开六人再是行礼。
薛万山闻言点点头,就在此时,薛万山略一皱眉,看向赵观所在的方向,伏天娇似有所觉,也是看了过去。
正在安坐的赵观在薛万山三人出现之时已是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双眼紧盯着薛万山。
“好深厚的功力!”
赵观看着薛万山目光扫过来,心中一凛,方才他只是轻轻的试探一下,那暗招还未靠近薛万山三尺便自崩散,还让薛万山察觉到。
“见过薛道长,在下赵观,添为镇武司掌印,师从赵琥,久闻道长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赵观急忙上前,对着薛万山郑重一礼,他虽是生性桀骜,但是却对力量十分崇拜,他自认一身武功放在武林上也是数得着,就算不如薛万山,也应该相差不远,但是方才却是给他一个打击。
越是靠近薛万山,赵观越是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渊深莫测的气机,似能吞并诸物,这股气机他在师父赵琥身上也是见到过。
“原来是赵掌使,幸会。”
薛万山听到赵观自报家门,脸上微露笑容,但是心里却是陡然一沉,这赵琥之名他也是有所耳闻,此人在四十多年前就已成名,曾经在论剑大会上,一人压的当时九大门派抬不起头来,后来不知所踪,原来是进了朝廷。
至于这镇武司,薛万山却是从未听说过,向来是最近应该建立的,但是从名字看,镇武二字可是对武林中人不大友好。
再是寒暄几句后,伏天娇请诸人落座,薛万山坐在了右手第一位,沈鹤年与李登萍则是分坐左右第二位,其余人也是依次坐下。
“薛道长来的正是时候,在下方才还正和伏掌门商议如何稳定武林之时,这件事已是商量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事,需得请诸位帮忙了。”
赵观一语说完,只把目光看向薛万山,在来的路上,赵琥就叮嘱过他,想要请倪清风进宫,不可强取,需得好言相劝,双方并无利益纠葛,何必弄得不愉快。
“要想说服倪清风,需得劝动薛万山。”
伏天娇闻言不动声色,只是看了一眼赵观,随后道:“赵使者有话直说便是,若是力所能及之事,贫道定会相助。”
“此事说难不难,诸位道长也该知道,上君最是喜欢与人谈玄论道,讲礼说法,听闻贵派的倪道长道法学究天人,上君心向往之,特意派在下请倪道长进宫一行。”
赵观说完之后,众人脸色各异,伏天娇当了掌门,喜怒不形于色,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赵开等人却是神色一变,但知道这里暂时没有他们说话的地,便都闭口不言,沈鹤年与李登萍则是眼神老辣,很快看出赵观的焦点一直放在师兄身上。
“有劳上君抬爱,赵掌使询问,不过倪师弟正在凌云顶闭关修炼,功行已是到了要紧关头,恐怕无暇进宫,还请上君恕罪。”
薛万山言辞恳切的说了理由,赵观闻言倒也不气馁,左右他也没指望一次能成,接着道:“薛道长,不知倪道长多久出关,在下可以等,在下来时上君和师父已是千叮万嘱,不带着倪道长一同回京,在下也没必要回去。”
看着薛万山稍变的脸色,赵观认真说道:“薛道长,此事对天山派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还请道长好好思虑一二。”
听着赵观的话,伏天娇右手紧握,但很快松开,而薛万山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思虑再三后,薛万山对着赵观道:“此事需得等到倪师弟出关再说,具体时日未知,赵掌使不妨先在天山住下。”
赵观闻言起身对着伏天娇一礼,再是对着薛万山拱手道:“那在下便叨扰几日了。”
“赵掌使,请。”
赵开得到伏天娇示意,起身走到赵观身边,伸手向外一引,赵观一点头,随后带着身边随从跟着赵开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