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站着的捕快:“去给宋农官搬个椅子。”
跪在地上的方圆目瞪口呆。
脸色变化很快。
盯着宋时初,咬牙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区区一个农官,县令大人,您得替小的做主,小的妻子去火锅铺子吃了一锅火锅,人就没了,七窍流血啊大人!”
方圆说着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鼻涕眼泪一大把,瞧着就怪恶心人的。
宋时初看一眼白布掩盖的人,伸手撩开白布,周茹的身体出现在眼前。
在周茹头顶还带着假发。
闭着眼睛的周茹面色发黑,一眼看去就能判断出是中毒的样子。
“你干什么,害死人还有脸看,你走开!”方圆说着话,就要推搡宋时初。
手刚伸出去,被宋时初用指甲一点,突然抽筋发麻。
“你,你干了什么,害死我妻子还不满意,你还要把我也害死。”叫嚷一番,方圆看向沈怀箬,猛地对着地面磕头。
脑袋都磕成红色的,嘴里一直喊冤:“大人,您看这个刁妇,在公堂之上都如此这般无礼,私底下肯定更过分,定然是她指使人害死我家娘子的,娘子平日对谁都和气,只跟这个女人结怨过。”
宋时初盯着方圆,气的笑了起来。
若是真的想要弄死周茹,她有那么多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哪儿用的找为难自己,在铺子里把人毒死。
连累生意。
……
连累生意,宋时初了然,有人跟她过不去了。
靠近方圆,盯着方圆的袖子,果然闻到浓重的生姜味道。
一抹眼泪,眼睛被生姜刺激一下直接就哭起来。
瞅着就跟真的难受心疼一样。
做作到这样的程度,宋时初再次确定自己的心里的怀疑,周茹肯定不是在火锅铺子出的事儿,跟火锅铺子相比,方圆的可能更大,这表现出来的反应就明显有问题了。
宋时初刚想开口,外面传来一道哭声:“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回头看去,只见程氏从外面闯了起来,盯着木板床上的尸体。
哭的不成样子。
宋斌站在程氏旁边,程氏哭的时候宋斌拿出一张用旧的手帕,递到程氏手里,随即看向宋时初。
宋时初摇头:“跟我没关系。”
宋斌低头,没有说话。
“不说了,你不是一向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要不你找找真凶。”宋时初抱臂,一点儿紧迫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盯着宋斌玩味似的建议。
宋斌刚想说话,程氏朝着宋时初扑过来,脏兮兮的指甲差点从宋时初脸上划过,被宋时初一手推到地上,双手依旧支棱着,对着宋时初瞎比划:“我要掐死你个鳖孙,你害了我家安子现在连周茹都不放过,下一个要死的就是我了是不是?”
“害死你,你配吗?你的命值钱吗?用的找我下手吗?我是日子不好过了还是脑子有坑,要手染鲜血,成为杀人凶手,放弃现在有钱有闲的日子?”宋时初一点儿也不克制,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