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心升起,顾景乐眼睛眯了起来,跟顾景垣有些相似的眼里充斥杀气,宋赟瘫在地上,疲累的睁开眼睛。
他跟国子监的先生学了很多东西。
其中就有御下手段,还有如何说话能够不动声色的在人愤怒的时候激怒人。
京城这个地方,看来也不安全,以后出门得带着小灰。
宋赟觉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目所能及的地方,顾景乐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匕首,看着像是顾景垣先锋军必备的武器,一步步靠近他。
生命要结束了?
突然还有些不舍。
还没有给家里的老母亲养老送终呢。
‘噗次’一声,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脸上。
宋赟恍惚一下,仿佛看见门前有光。
宋时初提开门,看见的就是顾景乐拿着匕首插在宋赟心腹的位置,心脏抽搐一下,一脚踢开顾景乐,视线落在宋赟身上,立马把孩子扶起来。
小孩胸口这里插着匕首,额头全是汗水,小脸煞白,手被铁索绑住,宋时初伸手用力拽开铁索,余光从沈怀箬身上瞥过。
她向来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
沈怀箬沈怀箬。
手里一根金针投掷出去落在沈怀箬的脖颈处,突然“咣”一声,有人将沈怀箬带走。
晕倒地上的顾景乐也被来人给带走。
宋时初从空间扔出鹦鹉跟癞皮狗“跟上去。”
知道现在不是搞沈怀箬的时候,宋时初再次把注意力落在宋赟身上。
小孩还有呼吸,胸口插着匕首,匕首的凹槽很有趣,是三个棱样式的,这种东西常用于军中,杀人放血的利器。
若是顾景乐专业一点,应该在听见她踢门的一瞬间,将匕首给扒出来,这样宋赟胸口的伤痕再也不好愈合。
宋时初庆幸顾景乐是废物。
盯着伤口,将孩子放在床上,从空间里把白虎放出来,白虎体型巨大,在房间有些动不开。
闻到空气中鲜血的味道,眼睛红了一下。
视线落在宋赟身上,白虎人性化的呆滞一番、。
“守好门,不让外面的人过来,我需要绝对的安全。”宋时初发话,拿出剪刀匕首针线药粉酒精还有一些常用的药物。
洗干净手,剪开衣服。
盯着匕首,拿着金针将神经穴位封住,这才开始讲匕首用手术刀给开出来。
此处伤口距离心脏很近,眨眼的损失都不能有。
给至亲之人手术本就是一种挑战,在没有护士没有帮工甚至外面乱糟糟的情况下,宋时初抿着嘴唇,睁大眼睛,面无表情的给宋赟处理起伤口。
开掉匕首,撒上药粉,用针线缝合伤口,处理好前胸的伤,宋时初缓慢的翻动宋赟的身体。
小孩致命的伤可不是一处。
后背的肉跟烂泥一样,也不知道被人打了多久。
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陷入崩溃里。
她是大夫,床上是她的儿子,必须冷静必须平常心,呼出一口气,宋时初低头再次陷入专注的状态。
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白虎站直身体,浑身的毛发战栗起来。
谁敢进来,它就会吃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