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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外界的流言终于传到顾景乐耳朵里。
当顾景乐听见沈怀箬被男人侵犯,甚至还在南风馆那种地方呆了一晚上,她头皮都在发麻,整个人陷入疯狂。
“不可能的,沈郎那么机敏,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他喜欢的是我。”
顾景乐伸手将房间的镜子打碎。
镜子是京城罕见的玻璃镜子,价额昂贵,有市无价,是顾景垣曾经从靠山村带回来给她的。
摔了镜子,换上衣服就要往外去,然而,已经失职一次的红杏很庆幸怎么可能让她出去。
大门一挡:“小姐还是修养一下的好,距离婚期不到一个月,您现在出去了,若是回不来,靖王府的喜事儿怕是就要办不成了。”
倾心嘴里的话十分扎心。
顾景乐听着,差点将自己胸膛给气炸了。
什么叫出去就办白事,是说她会死吗?
不过是一个下人,凭什么在她面前这般不分尊卑。
想要把院里的小厮叫过来,将倾心给打杀了,但是,院里的小厮已经不在听她的。
她现在就跟折了翅膀的金丝雀一样,出不去也没有人陪伴,孤零零的,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顾景乐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
随之是松柏带来清新的味道,这种味道上还夹着墨香。
顾景乐抬眼,看见走过来的顾景修。
对于靖王府的二公子,红杏跟倾心对视一眼,到底没有把人给赶出去。
顾景乐带着顾景修走到自己闺房。
轻香的茉莉味道在弥漫,看见顾景修的一瞬间,顾景乐将人抱住。
她常年生病,前些年都是在药罐子里长大了,身上被熏染出药草的香味,靠近的一瞬间,顾景修僵硬一下。
他不再是年少无知的人。
他知道七岁不同席,男女不能基础太近。
但是顾景乐哭的梨花带泪的,看着好不可怜,尤其是她呼吸的时候,身上的余温往他身上侵染。
顾景修脸红了一下。
伸手拍了一下顾景乐的后背,再如何这个都是他妹妹。
小的时候就跟猫崽子一样,小小的一块,长到四五岁都是小小的一点儿,看着特可怜。
“别哭了,你身体不好。”顾景修安慰一番。
顾景乐听见就更想哭了,明明跟顾景修不是一母同胞,但是遇见事情过来帮衬她的一直都是顾景修,不是顾景垣。
吸了吸鼻子,说道:“二哥,如果你是我哥哥就好了。”
“……”顾景修脸红了一下。
他本就是哥哥的。
他的出身并不光明,若不是前头那个王妃知道他母妃怀孕生子,还是靖王的孩子,也会不会因为郁结于心早早没了。
想到这些看向顾景乐就更怜悯了。
“我本就是你哥哥,需要帮忙吗?”
“需要的。”顾景乐嘴角露出笑来,牵着顾景修的袖子摇晃起来。
顾景修呼出一口气。
站在一旁看着顾景乐写信,信上情真意切,所有相思化成文字,是写给沈怀箬的。
“他那般,你不在意?”顾景修到底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