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娘,我给你一起去那边,不都是说经历世间百态,才能成长吗?”宋赟觉得这是一个感受生活的机会。
见识了苦苦挣扎想要活着的人,才能知道活着的定义是什么。
为什么要活着。
人生是需要厚度的。
他得快快成长,多经历事情,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人。
“那边太危险了……”宋时初的话说了一半咽了下去。
太危险了,但是她都在那边。
顾景垣也不在这里,留着一个孩子,未免有些冷漠。
如何去成功的抚养一个孩子,宋时初并不是很知晓,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头一次当娘,但是对上宋赟的目光,她却不愿意哄骗他。
“明天一起去。”宋时初听见自己这么说。
说完就后悔了。
但是看见宋赟眼里的笑,她又张不开否认的嘴。
算了算了,到时候仔细关照着。
没有防护服,就让小孩少在破庙呆着,治疗瘟疫需要的事情多的事儿,煎药熬药调动药草都需要人。
小家伙其他做不了,安静煎药风险也低。
宋时初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
看一眼宋赟,再次钻到书房里,白日里配出来的药方都缺少些什么,得重新配。
又是一.夜,宋时初吃了点东西,靠在榻上睡上一会儿,外面公鸡打鸣,提上一些关键的东西,带着宋赟往城外走去。
钟婆子夫妻看着两人离开,老两口对视一眼叹口气。
能力大的人永远都是来去匆匆,鲜少有个休息的时间,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撑下去。
宋赟跟在宋时初身后,手里提着了书箱,里面都是日常衣服,也不是很重,背着也不累。
至于重量的东西都被宋时初背着。
说是背着,不过是空着的篓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装到空间里。
宋时初从不会为难自己。
到了破庙,天都亮了。
过了一晚,破庙的人更多了。
走进之后还有些嘈杂。
王大梁手里拿着冷冽的刀,对着想要出去的人比划,他不会说柔和的话,来来去去只有一句,谁想出去,那就横着出去。
活着的时候,就得在里面呆着。
宋时初走近,王大梁将手里的兵器收起来:“要出乱子了。”
“那肯定得出,有些人说好话是不会听的,这个时候得用重刑,又不是没杀过人,你怕什么,留几个巡逻,有人想逃就杀了,剩下的人继续去城里找生病的。”
宋时初开口。
冷漠的话冰冷又无情。
宋赟还是第一次看见宋时初这一面。
嘴角微微抿住,将此刻宋时初的态度记在心里。
宋时初看一眼围成一圈生了病还不老实躺着的人,眼睛眯了起来:“不防告诉你们,你们以为自己是伤寒?你们身上的病是瘟疫,想要治疗想要活着就好好在这里呆着,谁敢出去,就杀了谁。”
宋时初发话,生病的乞丐一脸震惊,盯着宋时初,他们脸色带着不甘不敢相信。
“我只是伤寒,才不是瘟疫不是……”
宋时初视线落在说话的人身上,有冒头的挺好的。
杀鸡才能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