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溪娘来往最密切的是村里的何大娘,何大娘守寡多年,膝下无儿无女,早把好友遗留的唯一女儿当做亲生孩子看待,视如己出。
“溪娘,这位公子是谁,怎么住在你家?你还是一个年轻姑娘,要是被人看到家里居然有一个男子,传出去名声受损,谁还敢娶你”?
一日,何大娘来串门时碰见了殷长欢,一见,就愣了一下。
小村庄里何曾见过相貌如此惊为天人的陌生人,以前,大家都觉得溪娘就是十里八村最标致好看的姑娘了,没想到,世上还有比女子都要好看的男子。
当时,只有殷长欢一个人在,何大娘随口和殷长欢说了几句话,正好顾溪娘就从外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白菜。
殷长欢上前笑着接过白菜,熟络地往厨房去了,留下空间给两人说话。
看顾溪娘和陌生男子挺熟的样子,何大娘大感诧异,同时有有些不安,溪娘别是被什么人给骗了吧。
一想到这,何大娘连忙拉了顾溪娘悄悄的问话。
“溪娘,这位公子是谁,怎么住在你家?你还是一个年轻姑娘,要是被人看到家里居然有一个男子,传出去名声受损,谁还敢娶你”?
何大娘苦口婆心,所说完全都是为了顾溪娘考虑。
女儿家的清誉何等重要,就算他们这里只是小地方,男女大防没有那么讲究,但冒然留宿一个男子,而且还是溪娘这种,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子,指不定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嚼多少舌根子。
何大娘自然是不愿意看着长大的后辈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的。
“三婶,您放心,没事,长欢是我的相公,和我住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也麻烦您和秦大娘说说,告诉她不劳她费心替我相看人家了,我已经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何大娘念叨了两句,突然反应过来顾溪娘说了些什么,简直要惊掉下巴。
“溪娘,你说,外面那个男子是你夫君,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我没说胡话,他叫殷长欢,是我夫君”。
“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还有他品性如何,对你好吗,疼你吗,你们又是什么时候成的亲”?
见顾溪娘脸上满是认真严肃,没有开外笑的意思,何大娘知道顾溪娘是不会哄骗她的,当下激动地抓着顾溪娘的手,一股脑地问出许多问题,俨然就是为女儿操心的老母亲的形象。
“遇见长欢是偶然,那时他受伤被我捡到,后来一直在我家修养。承了我的恩情,答应娶我为妻。三婶,长欢虽然无父无母,同我一样,是个孤儿,但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他”。
顾溪娘也不羞涩,大大方方地,半真半假地向何大娘解释。
三婶,是真心拿她当女儿养,顾溪娘是知道的。
但是长欢的身份,顾溪娘决定隐瞒,毕竟事关重大,这个秘密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