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歌

    晚上，跟孤儿院其他几人出去的邵芯易回来，看见从宿舍出来的陆南，笑了一下，却没有往日的热情，仿佛有些许心虚。

    还不等陆南回应，就匆忙的回了宿舍。

    陆南眯下眼，没有去追问究竟。

    她出了校门，抬手招来计程车，去h市有名的红灯区。

    司机打量她两眼，吹了声口哨：“美女几岁？”

    陆南抬眼，黑沉沉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内有些可怕，“十六。”

    司机没看后视镜，也便错过了一些能让他后悔的东西，嘿嘿一笑：“小美女挺嫩啊，第一次？”

    车子缓缓开进一片黑暗中，是条小道，司机轻车驾熟，显然是经常开车来这里。

    他嘴里还在说着：“小美女，你看哥哥长的也不丑。要不这样，哥哥不收你车费，你跟哥哥……”他话未说完，后脑勺受了一闷棍。

    “砰！”“啪！”

    陆南猫着腰，手里提着从后座座位下摸出的棒球球棒，一棒将司机砸晕后，卡住方向盘。人被提起来丢到副座，自己迅速坐到驾驶座，将车开往红灯区。

    从头到尾，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半分钟，陆南脸色却平淡的很。

    到红灯区，她脱下司机的外套，将他绑上，一手拧下钥匙，关上门离开。

    这一块，夜总会，歌厅，酒吧数不胜数，霓虹灯闪烁着，形形色色的人混杂其中。

    最是奢靡，最是复杂，也最是阴暗。

    双手揣在兜里，陆南拉上里面卫衣的兜帽，脸在灯光下被阴影笼盖，模糊不清。

    她直接往最中心的区域走去，那里有着h市最大，也最为享名的夜总会，夜歌。

    夜夜笙歌的，夜歌。

    前台，画着浓妆的漂亮女人看着面前的女生，态度懒散问道：“小姑娘，你来做什么？找人还是应聘？身份证拿来看看。”

    衣服一看就是地摊货，还穿着校服来这种地方，她已经可以肯定是来应聘的了。

    这样的女孩她见的多了去了，爱慕虚荣，就想凭着容色不错的脸蛋赚钱，呵，当这是什么好地方。

    琅琅清清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没带。”

    前台眉头一皱：“没身份证来什么夜总会？回去……”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对面的女孩拉下兜帽，露出真容。

    红与白，是最直接的视觉冲击，尤其是灯光会将肤色镀上一层柔色，笼罩阴影，让整个人看起来越发不真实。

    除了一个“美”字，女人竟然觉得再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什么词放在她身上，似乎都差了些许。

    “你……”

    女人愣了会儿，抿抿唇，道：“小姑娘，没有身份证……”

    “嗨，我说你啊，怎么一点不知道变通呢？这小姑娘是跟我一起的，我带她进去行了吧？”女人的话未说完，便被人横插一杠子。

    三十几岁的男人，长相还算有些英俊，却因为眼神泄了丑态。他上下打量着陆南，掏出张金卡扔给前台：“行了吗？”

    前台无奈点点头，“可以了。先生您的卡。”拿金卡的，消费至少也在百万以上，她惹不起。

    男人拿过卡，对着陆南笑了下，“小姑娘，跟着哥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