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长风赶紧将话题引到张进几人身上:“大哥,虽然先锋营的人是因为中了术法,致使心智丧失,从而以下犯上,怎么说也是罪责难逃,这样吧,等我把他们带回去,杖责五十,再关禁闭。”
李长裕仍旧感觉自己神识不清,茫茫然的不知该想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听了李长风的话,他像突然清醒似的,冷冷的哼了声:“杖责五十是不是太轻了,敢对本王动武,即便他们是你神甲军的人,也是死罪难逃。”
媒卿立即道:“方才我不是说了么,他们是被我的术法操控而已。”
李长裕不为所动:“那又怎样,错了,就是错了,有罪,就是有罪,如果今天我饶恕了他们,日后说不定就有人效仿他们此举,弄个神乎其神的丧失心智,然后对本王不尊。”
媒卿还想据理力争,李长风却制止道:“穆姑娘,此事与你无关,既然你已经回了京城,也就请归家去吧,你父亲可是苦苦寻觅你多少载。”
媒卿了解,他这是要自己逃离是非之地,可是张进几人命悬一线,自己焉能袖手旁观,偏巧此时李长裕咳嗽了一声,很轻微,还是给媒卿捕捉到救人的良机,走一步上前,殷勤问道:“安王殿下身有宿疾?”
李长裕为了不在人前失仪,已经是极力控制自己,憋得面颊通红双腮鼓起,听了她的话,嘶哑着嗓子道:“与你何干。”
媒卿忍了他的乖戾和蔑视,满面热诚:“殿下忘了,我父皇……”
这种称谓太过习惯,意识到失言,心里一惊,急着修正:“我父遑论神医,但医术还是不差的,不如叫家父给殿下诊治下,经常咳嗽,不单单无法安枕,久而久之,只怕是健康之况愈下,特别寒冬将至,这种病会更重。”
李长裕的病当然让他烦不胜烦,他就是不信,宫中太医,可是汇聚了天下名医,穆剌当年治好李长风的病,很多人都说或是妖法或是运气。
不过,他虽然不够笃信,但他想到了另外一桩事,这个女人不是穆剌的女儿么,不如就跟过去瞧瞧,看他们父女到底如何相认,凭自己的能力,如果有诈,便会一眼看穿,那个时候看他李长风该如何收场。
这么一想,他先故作矜持了一下,然后道:“也对,穆剌当年不是治好了武王之病么,本王就去让他诊治一番。”
计成,媒卿暗自欢喜,忙提及张进等人:“那几个人……”
李长裕冷冷的一笑:“假如穆剌真能治好本王的病,以四个无名小卒的命来换本王一条命,他们还是值得。”
媒卿欣然道:“安王殿下请。”
李长裕先行在前,李长风紧随其后,出牢房之门时不经意回头看了眼媒卿,那姑娘正得意非凡,见他回头,挤了下眼睛。
这俏皮可爱的举动,李长风心头悠然一颤。
安王离府,护卫重重。
武王却单枪匹马而来。
媒卿得李长风照拂,从安王府要了辆车。
三人离开安王府便赶去了穆勒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