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两年里,有关冷秋的一切,她都知道。
雨已经停了,门廊的屋檐还在滴水,盛若兰的眼底跳动着火光,“冷秋,我就是要你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跟亲人阴阳两隔的痛苦,亲近的人被陷害坐牢你却无能为力的痛苦,身边的人全都离开你,只剩下你孤家寡人一个的痛苦。”
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警察到了。
当着众人的面,盛若兰没有反抗,十分配合的伸出手,冰凉的手铐铐上她,上了警车,一路远去,直到离开农家院上了警车,她都没肯告诉冷秋阿水被她弄到哪儿去了。
她恨冷秋,恨到了骨子里。
凌晨,市医院的住院部走廊上,闻璐一接到电话就出来了,怕吵到冷母休息。
“不是安乐死的药,你让冷秋别担心,你也开车慢点,医生给冷伯母检查了身体,就是两片安眠药而已,冷伯母对安眠药不耐受,吃两片就能睡很久。”
电话那头,陈曼的声音十分愕然,“不是安乐死的药,那盛若兰为什么要那么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人没事。”
闻璐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神情复杂。
翌日——
冷秋陪护了冷母一夜,傍晚的时候冷母苏醒过来。
而西港方面,乐基集团一早就登报发布声明对嘉腾集团撤诉,并且为先前鲁莽的事情公开致歉,致歉声明一发布,股市回流,嘉腾先前蒸发的五百个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涨。
另一边,拘留所里,霍嘉梵亲自去把陆昭昭接了出来。
走出拘留所大门,呼吸到雨后初晴的空气,陆昭昭伸了个懒腰,远远的看到霍嘉梵刚下车,身后还沾着丹尼尔和安捷,都笑眯眯的看着她。
“二叔,”她笑着招招手,目光坦荡自然,眼里已经没有当初为了一些平静而试图做出牺牲的那些胆怯。
这几天在拘留所她想了很多,人生的路还是要自己走,不必非要一份感情寄托。
正要上车的时候,一辆警车开进拘留所院子里,叠翠园失火案的业主赵东成刚被刑侦队的人以谋杀妻儿的罪名捕获,领队的警官和陆昭昭打了个招呼,“陆小姐这就走啦?”
陆昭昭撇撇嘴,“李警官你能盼我点儿好么?不走难道在你们这儿长待啊?”
“我们这儿不长待,一般拘留超过三十天的,就得往南城监狱送了,比如这位,估摸着不判死刑那也得牢底坐穿。”
说的人自然是刚被抓回来的赵东成。
“不说了,我得回去审案子了啊。”
“嗯,你忙。”
看着一行人押着赵东成进去的身影,陆昭昭有些怔忪。
新闻很快就曝光赵东成布局谋杀妻儿,嫁祸给保姆和那场大火,最后还恶意抹黑开发商嘉腾集团。
舆论一夜之间掉了个个儿,全网都在心疼嘉腾集团无辜背锅,股票又是蹭蹭直涨,刚开盘的楼市原本因为舆论暂缓开盘的,现在也被预定一空,就连集团旗下做食品的子公司的产品也卖的出奇的好。
那场持续了快半个月的风波,就在这几天之内一下子归于平静,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